261 这妹妹我好似在哪里见过的 (第2/2页)
但那个死亡的国度……
难以想象,无法想象,不敢想象。
比起自以为是“鬼”的他们,那个少年,更有资格用“鬼”这样的称呼。
“假如光明无法驱散黑暗。”
“那就让更大的黑暗去吞噬它。”
狮子仰望如山如城的乌云,他对女侍者说。
“有件事,我得拜托你。”
…………
战斗从进入古堡的瞬间便开始了。
倒悬的蝙蝠眨动红宝石般的双眼。
呼啦啦向着路明非扑来。
“又是这种人海战术。”
路明非照搬他对骷髅的手段,蝙蝠比起骷髅要更脆,蕴含劲力的拳脚只是随意挥洒,凡是触碰的蝙蝠立时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
公主,公主,在上面!
沿着螺旋楼梯一路往上。
立在拐角的是腐朽的铠甲,双手拄着大剑,肩甲长出狰狞的刺,猩红的披风微微垂下。
当路明非向上狂奔而被背对的刹那。
铠甲下垂的头盔骤然抬起,眼窝处是两团不祥的绿火。
无声无息提剑。
左脚踩地,以之为轴,神秘的力量驱动身体,借用转动一圈形成的惯性,某个古老剑术流派的奥义,足以展开巨石的斩击。
“动手了么?”
不祥的绿火骤然大盛。
楼梯本是再狭窄不过,路明非却是跃起,一踏扶手,借力变向,铠甲的大剑竟也如影随形。
路明非再踏墙壁,大剑预判他的前行,挡在前方,路明非却并未腾空,竟是踏着墙壁奔跑,在铠甲反应过来之前,骤然加速,旋身一脚踢飞他的头盔。
魂火也顺手掐灭。
落地,捞到大剑,握在手中,路明非继续狂奔。
又一个拐角,铠甲早早苏醒,摆好了架势,像是在等待路明非的到来。
但是,消失了?
铠甲怎样也找不到袭击者的位置。
他疑惑的左右环顾。
路明非双手握持大剑从天花板落下。
这一击完全摧毁了铠甲。
身为不死生物也多少该有不死生物的自觉啊。
不知道自己反应慢么就往上冲!
没有说话的功夫,争分夺秒,他继续的跑。
前方,楼梯尽头,唯一的一扇门。
真好,省的找了。
路明非笑起来。
打个招呼吧。
他毫不客气的一记飞踢,劲力用得恰到好处,不曾踢穿大门,却是令得整扇大门直直的飞去。
里面就是恶龙么?这个游戏的最终BOSS。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路明非冲进房间,电光火石间击飞三枚非标,又换来清风吹散毒雾,跨过一段下陷的地砖,大小暗器机关不下十处。
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区,路明非松了口气。
这都什么啊!
他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最终BOSS的房间搞得跟帝皇陵墓一样,到处都是陷阱,你身为强者的气量呢!出来跟我堂堂正正的战斗啊!
路明非憋了一肚子气,握紧拳头,迫不及待的寻找恶龙。
那个棺材一样的床,躺里面的,应该就是公主了吧。
路明非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
红色的头发,还有五官,这不是,这不是……
路明非若有所思。
这不是那个谁么!
玩笑肯定都是玩笑,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他在卡塞尔都这么久,哪里会忽略凯撒和诺诺这对鼎鼎大名的情侣。
真偷懒啊,小魔鬼是以诺诺为原型设定的公主么?
不,不对。
不是诺诺。
路明非很快注意到了异常。
如果是寻常人或许会混淆,但他不是寻常人,一个修行武道的混血种,且在两条道路上都走了不短的路,在摒除了第一眼造成的先入为主印象之后,路明非很快就分辨出,熟睡的公主和诺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就像是同卵双胞胎,外貌相似,但性格和三观却是迥异。
等等,恶龙呢?
路明非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不是过来砍恶龙的么,为什么在这里看一个少女看半天,路明非啊路明非,堕落了啊,女生有什么好,少女有什么好,就算巫女服又怎么样呢,你可是武者啊,难道要放弃战斗和武道么,想一想多年前你踏上武道时的初心吧!
夏娜……
不不不,换一个换一个。
绫波丽……
肯定是哪里出错了,再换一个!
“路师兄!”
对了,就是小师妹……等等小师妹好像也是女孩子来着。
路明非站在原地就开始变脸,一会怀疑一会彻悟一会纠结,但目光始终定在巫女服的少女身上没有移开。
这妹妹我好似在哪里见过的。
他想。
“你是谁!”
一个尖锐到失真的声音,路明非皱眉,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另一个家伙。
按道理这就是恶龙了。
可他……
路明非眨了眨眼,怀疑的上下打量。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理论上讲应该用龙不龙来形容更加合适,但路明非怎么也没法把这位和“龙”扯上关系。
通体白色,一条尾巴垂在地上,细细的却哪里有龙尾的样子。
脑袋上两根犄角,不过就那可怜的长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往头上插圆珠笔了呢。
翅膀倒也有翅膀,只是这里破个洞那里缺一块,话说这是被老鼠咬了吧,真的能飞起来么老兄?
大概是感应到了路明非眼神里的怀疑,白色的恶龙咆孝起来,毫无大人物风度的跳脚乱骂。
“你居然敢瞧不起伟大的神!”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乞丐版白龙因为过度生气全身上下都开始颤抖。
他双手高举过头,用一种癫狂的声音高喊。
“出来吧我的仆人!”
路明非神色一凛,提起精神。
BOSS开始召小怪了么,会是什么样的家伙?
…………
花园,地上。
重伤到只剩一口气的女侍者仰起头,作聆听状。
像是响板的声音。
但有不同,好似藏着某种难言的旋律。
女侍者痉挛似的抽搐,一下子扑在地上。
她挣扎着爬向双面飞狮。
狮子安静的躺在地上,已经死了。
他的心口插着一柄短刀,是女侍者的刀。
“大人,大人。”
女侍者努力的靠在狮子身上,孩子一样蜷缩起来。
“您听到了么?”
“我们,自由了啊。”
她死在了死去的狮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