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小说

字:
关灯 护眼
宝玉小说 > 龙族之武圣路明非 > 290 武道基础理论之站桩与观想

290 武道基础理论之站桩与观想

  290 武道基础理论之站桩与观想 (第2/2页)
  
  “而劲力,也是自此开始。”
  
  “之后的事无需多说,就是水磨工夫,站桩的同时,于识海一遍遍勾勒观想图景,每成一次,劲力便增一缕,不过,同样是五个小时,有人能修出十缕劲力,有人却能修出二十缕,这里面的区别,影响因素有很多,但我希望等你们到了那天,不要攀比,不要骄傲也不要灰心,每个人走的路不一样,要对自己有信心,坚定的走下去。”
  
  尤菲噘着嘴。
  
  “那也得等我们修出劲力了再说啊。”
  
  卡夫卡想着苏茜的话。
  
  “立意,立意,立意。”
  
  “立意吗?”
  
  这个词,他可不陌生。
  
  父亲希望他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还给他起了卡夫卡这样的名字。
  
  事实上他也没有让父亲失望,卡夫卡从小就展现出卓越的文字天赋,正如某些在数学领域天赋异禀的孩子见到公式定理会由衷的感慨“真美啊”一样,卡夫卡在见到某些句子或某篇文章时,也会发出类似的感慨。
  
  他的言灵是炽,但卡夫卡却没有选火部,他修了很少有人走的一门武学。
  
  梦部:黄粱桩。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而黄粱一梦,又几度春秋。
  
  卡夫卡喜欢文字,热衷于想象,他可以一个月呆在家里不出门,只要有足够的书和咖啡。
  
  黄粱桩很适合他,不是言灵上的适合,而是个人心性方面的适合,以假乱真,编织幻境,梦部是极其特殊的一类武学,他们往往能杀人于无形,九州流传有人可以梦中杀人的奇闻异事,来源正是在此。
  
  修习梦部的武者对于精神要求极高,他们的入门也更加困难,虽然不属于特殊传承,但在卡夫卡选择梦部后,路明非还是特别找他谈了一次,言明这条道路的特殊。
  
  卡夫卡是成年人了,有能力给自己的行为负责,他知道走梦部会面对什么,但仍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路。
  
  梦部功法很多,有蝴蝶桩,有自在桩,有逍遥桩,,而他选的,是杀伤力或许不强,但足够有趣的黄粱桩。
  
  修到未来,卡夫卡可以拉人做一场,以假乱真的梦。
  
  说起来,这种程度的武道,几乎能用奇迹形容了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卡夫卡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观想。
  
  黄粱桩的观想图景,是一截木头。
  
  乍看上去没准还会让人误以为这是木部之类的功法。
  
  但其实不是,仔细看,那截木头下,还悬着一只酒葫芦。
  
  真的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图景,很多艺术都是共通的,尤其卡夫卡还是混血种,热爱文字的同时,他还对小提琴钢琴以及素描油画等领域有所涉猎。
  
  混血种好像都这样,对于艺术作品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似乎龙血带给他们的不只有暴虐,还有艺术的嗅觉和优雅。
  
  尽管谈不上行家,但以卡夫卡的水准,复刻一截木头这种事,还不是信手拈来。
  
  但他偏偏就卡住了。
  
  甚至在第一天,他站了五个小时,愣是一笔都落不下。
  
  感觉落在哪里都是错。
  
  路师的每节课卡夫卡都听的全神贯注。
  
  笔记写了三个厚厚的本子,上面不只有路师的话,还有他当时的理解以及事后的灵光一闪。
  
  但迟迟无法落笔。
  
  此时听了苏茜的话,卡夫卡忽的心中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其实苏茜说的这些,没什么特别。
  
  全部都是路明非在课堂上翻来覆去讲的道理。
  
  但有些事就是这样。
  
  正如一个人八岁时读三国,十八岁读三国,二十八岁读三国。
  
  每一次都能有全新的感悟。
  
  一样的书,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感悟呢?
  
  说到底,还不是心境变了。
  
  用路明非的话说。
  
  也就是,火候到了。
  
  半月来,卡夫卡翻阅秘籍五百余次。
  
  观摩图景不下五十小时。
  
  每一晚他都抱着秘籍入睡。
  
  梦里都是数不清的木头和酒葫芦。
  
  厚积薄发。
  
  有心人天不负。
  
  终于在这一刻,他心中的那枚种子发了芽。
  
  下午,站桩。
  
  路明非扫过每一个人,轻嗯了声,目光落在卡夫卡身上。
  
  他记得,这人修的是,梦部吧。
  
  半个月。
  
  路明非浅浅的笑了。
  
  不错。
  
  识海一词,是武道特有的称呼。
  
  武者以特殊的站桩姿势,作为钥匙,打开识海的门。
  
  然后在此刻画桩法对应的图景。
  
  这一行为,便是观想。
  
  卡夫卡如过往一样,再一次站桩。
  
  这是黄粱桩的姿势,自然打开的是黄粱桩的识海,路师曾经说过,站桩姿势和观想图景,两者一一对应,就好比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道理,姿势若是乱了,观想也别想成。
  
  卡夫卡的动作很慢。
  
  他仔细感应每一个细节。
  
  膝盖下弯的幅度。
  
  双臂摆放的姿势。
  
  手印的松或者紧。
  
  嵴背挺直了吗?
  
  心神放松了吗?
  
  在这一过程中,卡夫卡渐渐闭上双目。
  
  从内心最深处,他感到了安然。
  
  先是结着手印的双臂。
  
  消失了。
  
  就在这个瞬间。
  
  彷佛不存在了。
  
  感觉不到,无从感觉。
  
  卡夫卡没有惊慌,他只是如同一个孩童那样,好奇的,欣喜的,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双臂之后是双肩。
  
  慢慢的,慢慢的,卡夫卡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的身体彷佛融化了。
  
  只剩下意识还飘荡在这片天地。
  
  这是半个月以来,他最好的一次状态。
  
  如果他有读心术,就能听到路明非的评价。
  
  “入定。”
  
  这就是入定。
  
  以特殊的姿势作为钥匙,打开识海的门。
  
  这是站桩的本质。
  
  而所谓入定,便是为武者摒除一切干扰,同样一份心神,本来刻画四十笔就无以为继,入定之下,效率或许可以翻倍,同样一份心神甚至能刻画八十笔。
  
  卡夫卡的精神来到一片空间。
  
  这里就是他的识海。
  
  他招手,握住一支钢笔。
  
  很简单的样式,黄铜质地,一些地方出现磨损,显然用了很多个年头。
  
  卡夫卡温柔的抚摸过笔身。
  
  上面有一行刀刻的拉丁文。
  
  “送给我亲爱的小卡夫卡”
  
  他笑着,眼前彷佛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父亲。
  
  卡夫卡闭上眼。
  
  我要开始了。
  
  请好好的,看着我吧。
  
  钢笔落下。
  
  这是第一笔。
  
  黑暗被噼开,墨迹深深的烙印下来,比肩划过的地方,亮出黄金一样的光,最后归于平凡。
  
  然后是第二笔,第三笔,第四笔。
  
  卡夫卡从未有过如此刻般的奇妙体验。
  
  不说最开始,就算是上一次,观想图景,哪一笔不是再三沉思,哪一笔不是竭尽全力。
  
  而现在呢?
  
  卡夫卡挥动钢笔,洒脱随意,嘴角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不是在临摹。
  
  他就是在刻画内心。
  
  自己的内心。
  
  十笔……
  
  三十笔……
  
  五十笔……
  
  七十笔……
  
  七十七笔!
  
  梦部功法黄粱桩,
  
  观想图景为九九之数,也即,总计八十一笔。
  
  九九之数尽,观想图景成,修出劲力,称一句武者,此为武道之始。
  
  卡夫卡,只还有四笔。
  
  也只剩下最后四笔。
  
  到现在这个时候,钢笔已经非常沉重,卡夫卡感觉自己握着的,压根不是笔,而是山岳,是星辰,重比万钧。
  
  但他的双眼是这般明亮。
  
  卡夫卡不曾点燃黄金童。
  
  但的目光比黄金童还要滚烫。
  
  那是精神的烛火。
  
  他落笔。
  
  这是勾勒酒葫芦的草绳。
  
  还有最后三笔。
  
  但卡夫卡已经抬不起手了。
  
  他尝试,只是寸许,又是落下。
  
  卡夫卡的积累只能支撑他走到这里,前面的路,哪怕是入定的增幅,也走不下去。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难道要放弃吗?
  
  一旦放弃,还想有今天这样好的状态,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之后了。
  
  “武者修行,便是不停的超越自己,去成为那个,更好的人。”
  
  路师的话,犹在耳畔。
  
  超越自己吗?
  
  卡夫卡眼神坚定。
  
  有着崇山峻岭也自迈过的洒脱。
  
  握笔的手,动了。
  
  很慢,非常慢,但确实动了。
  
  他落下,七十九笔。
  
  半边酒葫芦。
  
  此刻,黄粱桩的观想图景,只差最后两笔。
  
  横木,草绳,酒葫芦。
  
  栩栩如生。
  
  但卡夫卡真的到极限了。
  
  他的身形虚幻。
  
  钢笔也几近消失。
  
  难道只能到此为止吗?
  
  “以武载道,记住,你的过往,你的记忆,你的卷恋和痛苦,你的不甘和向往,共同构成了现在的你的个体。”
  
  “而这些,也是武道的力量。”
  
  “什么都不曾经历的人,修不了武。”
  
  “走不下去时,想一想你的过去,是什么支撑你习武,你的动力是什么?到今天已经忘记了吗?”
  
  “如果还没忘的话。”
  
  “那就想起他。”
  
  厚厚的笔记不是无用功。
  
  卡夫卡牢牢记住了路师的每一句话。
  
  而这些话,也成了他此刻突破的助力。
  
  我……为什么习武吗?
  
  卡夫卡想起那个男人。
  
  那个被他唤作父亲的男人。
  
  他死在布拉格寒冷的冬天,死侍剖开了他的胸膛。
  
  但卡夫卡已经想不起父亲死时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永远都在笑着。
  
  他没有卓越的血统。
  
  没有显着的功绩。
  
  没有一呼百应,没有前粗后用,没有富可敌国。
  
  但就算是这样的他,也是卡夫卡的英雄。
  
  所有的父亲,都是孩子的英雄。
  
  “我想你了。”
  
  “爸爸。”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宽厚的手掌覆盖上他的手掌。
  
  “小卡夫卡。”
  
  那个男人的虚影发着光,笑容一如既往。
  
  “小卡夫卡是男子汉了!”
  
  “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
  
  卡夫卡愣愣的注视那个男人的侧脸。
  
  青灰色的胡渣,扎脸上一定很疼,浓眉毛,目光轻快,像是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能给这个男人造成困扰。
  
  “来,小卡夫卡!”
  
  父亲嘴角微微上翘,那是哄孩子入睡时的笑,是这世上最温和的笑。
  
  他对自己的孩子说。
  
  “爸爸教你画画。”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们住在挪威的小屋。
  
  父亲和他坐在地上,两个人在纸上涂鸦。
  
  “爸爸你看,我的画!”
  
  “喔,让我瞧瞧,我的小卡夫卡都画了什么!”
  
  “你看,这个是我,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
  
  “我的小卡夫卡真是个天才,画得太棒了!”
  
  你的过往,你的卷恋,你那些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事。
  
  都将成为,你的力量。
  
  “好的,爸爸。”
  
  “我们一起。”
  
  八十笔!
  
  酒葫芦的最后一笔,补完。
  
  到现在,卡夫卡的观想图景,已经完成。
  
  横木,草绳,酒葫芦。
  
  一模一样。
  
  但!
  
  但是!
  
  八十笔!
  
  这只是八十笔!
  
  梦部黄粱桩的观想图景,为九九之数。
  
  一笔也不能少。
  
  少了就不成。
  
  可图景明明已经完成,这最后一笔,又该落在哪里?
  
  卡夫卡却从容依旧。
  
  他笑着对父亲说。
  
  “其实,我已经忘了您死时的样子。”
  
  “就像您很久之前说的那样。”
  
  “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复仇对我来说太难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杀光所有的死侍,您也不会复活。”
  
  “所以复仇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卡夫卡轻轻的说。
  
  “爸爸。”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
  
  “想回到那一年,在挪威的小屋。”
  
  “一家人在壁炉前取暖。”
  
  “我真的好想。”
  
  “再听你讲一次,您和妈妈的故事。”
  
  他落笔。
  
  那是横木之上。
  
  也是黄粱之上。
  
  黄粱之上有什么?、
  
  自然是,黄粱一梦的人。
  
  他人看不见,只因为,。这人还在梦里。
  
  黄粱一梦,几度春秋。
  
  “爸爸。”
  
  “我很想你。”
  
  观想成,劲力生。
  
  卡夫卡徐徐睁眼。
  
  路明非笑着向他伸出手。
  
  “干得漂亮。”
  
  ------题外话------
  
  PS:六一快乐啊大家。
  
  求一下月票!
  
  欠更:52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顶级神豪 史上最强炼气期 全职法师 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许你万丈光芒好 麻衣神婿 绝代神主 我不想继承万亿家产 寒门崛起 机武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