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伊始,风花小雪的委托 (第1/2页)
‘咕嘟,咕嘟。’
辛辣的酒水顺着食道缓缓下潜,
酒气盈满间,点点红晕也随之沁染女子的面颊。
‘咯。’
在打了一个可爱的酒嗝后,
那涂有樱粉色指甲油的玉指便顺势捏起了放置于一旁的德利酒壶,朝着身前的酒杯继续倾倒了起来。
只是,
“嗯?”
黛眉微蹙,有不满的轻哼脱口。
手腕用力,她攥起壶身用力地朝着宽口的酒杯倒了倒,终于有一滴酒水滑过壶壁坠入杯底。
可是显然,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能够让女子感到满意。
“三太夫,又没酒啦!”
“再帮我拿一壶,就一壶。”
虚眯的双眸在此间微启,慵懒的抱怨也随之脱口。
“不行,您不可以再喝下去了雪绘小姐。”
“况且明天还有最后一个镜头需要拍摄呢,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有温和关切的声音旋即响起,
循声望,是一位束有小辫子、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那架在鼻梁上圆形小眼镜更是为止添上了一抹艺术的气息。
想来他就是女子口中的三太夫。
“嘁。”
未得到满意答案的女子缓缓站起了身子,似是因为不胜酒力的缘故,那曼妙的身形都在此间有些稍稍摇晃。
“镜头?拍摄?”
“呵,演员........”
“演员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职业,”
“是最糟糕的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照着别人的剧本与设定演绎虚假的人生,像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一样。”
当最后一言脱口的时候,其已然摇摇晃晃地行至了浅间三太夫身前,原先落于肩头的黑色长发也于此间若瀑布一般垂下直抵腰际,有淡淡的暗香逸散。
“让开,三太夫。”
“我自己去找酒。”
裹挟着丝丝酒气的字句吐露,女子显然没有将前者与其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人生啊,
早就在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中被付之了一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撼动其内里。
如果有,那可能就是在宿醉过后的昔日梦里。
“雪绘小姐,不可以再继续........”
三太夫神情担忧,舒展开的双臂犹如护犊的老鹰,将意图离开的女子拦了下来。
而且,从他使用的称呼与声音里能够听出,其对于前者很是尊敬与真诚,远远超脱了一名经纪人所该有的态度。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家里的年轻后辈一样。
但微醉的女子却不管这些,落在三太夫肩头上的手掌稍稍用力,脱口字句更是蕴藏着任性的态度:
“躲开,让我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诡异降临。
先是一丝能够沁入骨髓的冰寒,悄然侵袭了这个房间。
随后木制的门户被冰封,剔透的玻璃于内部攀上冰花,整个房间宛若陷入了一座寒冰囚牢一般!
“嘶,好冷。”
下意识的低语从富士风雪绘口中吐露。
“三太夫,为什么不将门窗关好。”
紧接着的是女子酒醉后埋怨的字句。
可是,其呼唤的三太夫却没有了任何回应的心思,因为,因为!
虚眯眼睛骤然睁大,担忧的神情被惊惧所覆盖,于之视野中竟诡异的凝显出了一块与人等高、逸散着森冷寒气的冰镜!
而最令之感到惊愕的是,一道佩戴着白底面具的身影就矗立于其中。
这是,
这是!
雪忍?
一瞬间,浅间三太夫就想到了那帮背叛主公的可恶混蛋。
“逃,快逃,雪绘小姐!”
他一把就将还处于微醺状态的女子拉扯到了身后,那从喉咙中急急脱口的声音里充斥着恐慌与愤怒。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自己才刚刚找到这苦难的公主不久,那帮贼死不死的混蛋家伙竟然也尾随到了这里!
当然,这也无怪三太夫会在第一时间想到那些家伙。
毕竟来者所使用的忍术,是罕见的冰遁!
这也是那帮可恶的雪忍所惯用的查克拉属性!!
“你做什么三太夫!”
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拉扯得一个踉跄的富士风雪绘有些恼怒。
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漠然的回应也顺势脱口。
“逃?”
“逃什么逃。”
“你懂什么,我早就已经无路可逃。”
“请别再打扰我喝酒了!”
她似乎仍旧没有在意到此间大环境地变化。
踉跄的步伐也随之向不远处的门口走去,
只是,
只是这门?
“三太夫,你怎么将门也冰冻起来了!”
悲戚的情感被恼怒焚尽,女子终于在意到了周遭的一些不同,可是却又没有完全能够摆脱酒精带来的作用。
当然,她很快就清醒。
只因,一个被封尘太久太久的名字落入了其耳畔。
“你,就是雪之国的公主殿下,风花小雪吧。”
浅薄的呼吸有了暂且的停滞,抬起的手掌定格在了虚空,盘桓侵蚀于识海中的酒醉在这一刻分崩。
一时间,
炽热的火海,纷扬的大雪,
那仅常驻于之噩梦中的情境尽然在此刻重现于之眼帘。
风花小雪,
一个埋藏在其心底数十年的名字!
属于一个早就已经逝去的小女孩。
“去死吧,你们这帮不忠不义的可恶雪忍。”
满目悲愤的浅间三太夫陡然抬起一旁的板凳朝着视野中的陌生来客砸去。
冰遁,
加之这脱口的名字,
来者的身份与目的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必然是为了他们可怜的公主殿下!
“逃,快逃,这里交给我了!”
“小雪殿下!!”
三太夫嘶吼着,因过度的暴动那有些衰老的脸颊上都显露出了根根青筋。
他是真的太恨这帮可恶的混蛋了,
前任一任的雪之国国主,就是被眼前这帮混蛋所杀害的!
现在,这帮可恶的家伙又找上了门来,想要斩草除根!
听到如是嘶声警醒的风花小雪猛然清醒,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双手更是迫切地依照着求生的本能向门锁的位置探去。
十年前的那场噩梦如同最真切的梦魇一直萦绕在其心头,而她也仅是一位在年幼时就丧失至亲之人,流亡逃离在外的可怜公主罢了。
忍者什么的,于之而言就是永远不发反抗的恐怖存在。
而且,凭借亡国之女的身份能够独自在这险恶的人世间走到现在这一步,就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只不过,忍者与普通人之间,横列着一条实质且难以横越的鸿沟。
她根本无法反抗,
也升起不了任何的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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