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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下白石六人暂成行

  第3章下白石六人暂成行 (第2/2页)
  
  “二当家,这娃娃是李九家的铁蛋,四岁多,来这之前已经喝了一小瓢的水,这童子尿肯定一会儿就能有。”这汉子说完把孩子放下,一脸的得意,却不想房罗尘听完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胡闹说道:“这么小的娃娃在这冬天喝那么多的水,必然会着凉,为了一泡尿,你怎么能……”
  
  忍着手上的刺痛,房罗尘气得脸都红里透紫,瞪了那个汉子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平复心情后来到孩子面前,伸出没有触碰到手札的三指扣在这孩子的手腕处,随后才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你还知道给他喝凉过的沸水,稍后给他找些沙子加热放入小麻袋之中隔衣敷肚,免得这孩子着了凉。”
  
  海二哥听完呵斥那汉子两声就让他滚出了大厅,看着那孩子跟在寒步摇身后亦步亦趋,偷偷的朝着木牧打了个眼色,木牧默然摇头,海二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阴阳怪气的哎了一声半倚在厅中主座之上,托着酒坛喝了口酒后问道:“你们明天离开,我会安排人让你们跟点子汇合,之后的事,就得自己手上见真章。”
  
  “在此再次感谢海二哥的人情,若我能活着回来,必与海二哥痛饮!”木牧高声道谢,海二哥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先去休息,明日下山。”
  
  听到海二哥的话,寒步摇抱着铁蛋,木牧拉着再次尝试打开手札的房罗尘一同离开大厅,房罗尘被一路拉回住处,木牧才放手,看着一脸嫌弃的整理着衣衫的房罗尘,木牧低声说道:“东西已经到手,尽快离开此处。”
  
  房罗尘先是一愣随后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跟这白石寨关系匪浅,这么着急?”
  
  木牧摇头说道:“说到底还是山寨,久留无益。”语罢与寒步摇一同离开,见二人离开,房罗尘眉头紧皱,眼珠乱转,却是想不出什么,回到自己房间后这位郎中看着自己已经肿胀的双手才想起自己还未给自己解毒,于是也不等寒步摇送来的童子尿,从自己腰带上的小瓷瓶随便抽出一个,将里面的药丸碾碎涂抹双手,那种钻心的痛楚感满满减缓。
  
  等到寒步摇捏着鼻子送过来一壶童子尿,却是被这位郎中直接放在了一边,扭头看着屋子正中桌子上放着的手札,房罗尘从袖子里掏出一双米白色手套,拿起手札再次看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就那么睡着了。
  
  翌日天色微亮,睡梦之中的房罗尘模糊听到敲门声,睡眼蓬松的起床却是听到木牧的声音催促,吱呀门扉开,木牧顿时愣住,随后忙不迭问道:“你的脸……是中毒了?”听到木牧的声音,身后的寒步摇侧身上前观瞧却是憋笑道:“这俏郎中变成红猪头了啊!”
  
  房罗尘被说的也是一愣,抬头一摸却发现自己的头都完全肿胀起来,只是自己五感没有任何不适,身体也灵活如常,就是单纯的头和五官都肿了,掏出一颗解毒丹服下,不过数个呼吸之间,在木牧惊异的目光中,这位年轻郎中已经恢复正常,想到方才自己是从脸上将手札拿下的,房罗尘也忍不住苦笑自己居然如此大意。
  
  “你们师徒二人倒真是杏林一门之中的异类,既然已经恢复,我们要尽快下山,去山阳县与这几位点子汇合。”
  
  房罗尘本想驳斥自己不想下山,左右打量才见此刻门边已经站了十多个山匪,看样子是“护送”他们下山的,这位年轻郎中忍不住叹气问道:“连早点都不吃就直接下山?”
  
  “你这个郎中怎的如此矫情,让你现在就走,走就是了!”木牧和寒步摇还未开口,外面貌似是个小头目的山匪晃着手中的长刀,一脸不屑的冷哼道,一改昨日喝酒时的嘴脸,话音落数十道目光落在房罗尘脸上,房罗尘缩头眯眼小声嘀咕了两声,回屋收拾片刻便跟着山匪的护送小队离开了寨子。
  
  来时是深夜,当时看不清,等到下山时,木牧和寒步摇神态如常,倒是房罗尘缀在队伍后面,才发现这小小的一个山匪寨子不但据险而守,外面居然还有数十道迷阵陷阱,看起来不过百息的路程,到了山脚已然是正午时分,这十几个山匪跟木牧行礼告辞,不过转眼便已经消失在山中。
  
  见山匪离开,环顾山脚周边,能看到的也不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说是小路,不过是被人硬生生踩出来的雪路。
  
  木牧吐出一口白气,顶着太阳四处张望,见东边离三人不远处似有雾气蒸腾,便带着两人背西向东顺着雪上的痕迹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官道旁,看到一个路边茶摊,孤零零的在官道旁立着,说是茶摊不过是两间草屋,门口挂了一个写着茶字的木牌,吱扭吱扭的随风晃荡着。
  
  身后的房罗尘看到茶摊,如获救一般一路跑进草屋,等到木牧和寒步摇进入,房罗尘已然是叫了热茶,寒冬之中有草屋遮风,再喝上一壶热茶驱寒,倒也舒适,木牧两人坐好,却见房罗尘眉头一皱,脸上顿显一丝不快冷哼一声说道:“便是这茶摊,是不是也是山上匪寨的?”
  
  木牧点头说道:“一来临近官道,随时可察觉异动,又有些距离,遇到意外也有个应对,不过这官道上的茶摊,可是不比县镇城中的小生意,山寨怎么也要知道山下哪个路过的点子有钱才行,情报从哪来,不就是这里了”
  
  “这里看起来很偏僻,会有生意?”房罗尘打量过后有些犹疑,木牧知道他不信也就没多说,茶摊里的小二像是得到了消息,甚至都没有盯着三人,等吃喝完毕,木牧见店里小二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随后吹了个哨音。
  
  唏律律的声音从茶摊后面响起,却不想三人方才离得远居然都没有看到茶摊后面还拴着三匹快马,显然是白石寨提前准备好的,房罗尘彻底闭嘴了,怪不得木牧要离开,想想半天走的路程,忍不住咋舌,心中暗道这山匪也着实可怕了些。
  
  三人也不矫情,翻身上马,扬鞭向东疾驰,山阳县距离此地快马加鞭也需要三日,一路上三人不敢耽搁,终于在第三日晌午抵达山阳县县城里,山阳县在五泉村西边,原本寒步摇想要回村,却被木牧制止,而房罗尘回到山阳县城并未跟随二人一同入住客栈,毕竟他的医馆就在县城之中,自己走了这么久,接下来的更是离开更久,于情于理都要回去打理并安排一番。
  
  木牧则是带着寒步摇找了家普通的客栈,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准备休息,因为寒步摇需要洗漱,所以木牧等她再在二楼出现才上楼,这三天一路颠簸,两人都是精疲力尽,只想尽快休息恢复,木牧洗漱比较快,日头微微偏西,两人便老规矩分开躺下休息,直到半夜时分,木牧悄然睁眼,眼珠转动片刻,侧头发现寒步摇睡的安稳,便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嘴角微动如同梦呓一般,最后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翌日,天色微亮,楼下便传来住客因失窃而与店家争论的吵闹声,木牧扭头见寒步摇面露茫然,便解释应是晚上店里招了贼,因吵闹两人没在店里吃,寒冬天气,街上来回的人并不多,在客站附近找了个摊子要了两碗肉汤和数个炊饼,两人借着肉汤的热意驱赶身上的寒气。
  
  吃罢回客栈,却是已经有官差进来,见二人便上来盘问,木牧依然猎户打扮,寒步摇虽然换了装束,却依然保持着易容,所以捕快简单盘问完两句就放了两人,等到众人散去后,木牧却是拉了拉寒步摇的衣角,抬头示意,两人抬头望去,却见二楼栏杆处,站着一位身穿淡灰绸缎的年轻人,静静的看着两人。
  
  此人身材消瘦,脸色苍白,五官倒是端正,长发半束半披,虽给人一种羸弱之感,双目却是有神,双手互揣于袖却不佝偻,反而给人一种少有的书卷气,见两人抬头,这男子抿嘴一笑点头致意,显然此人就是过来找他们两人的。
  
  “这是……那位大少爷?”寒步摇微微侧头问道,木牧了然点头说道:“跟你打断腿的那个崔武海有些相像,应该是了。”
  
  “他怎么到这来了?”寒步摇暗中进出过崔宅,却是没见过这位崔家的大少爷,至于木牧也是没见过这位在镇上颇有些名气的大公子,一时间也没认出来,楼上的这位男子却是轻咳了两声后道:“二位可是海当家请过来护送我等的高人?”
  
  声音不大,有些有气无力,听得出此人是真的有些气力不济,两人微微点头,木牧开口确认了身份后问道:“崔大少爷为何来此,可是有要事叮嘱?”
  
  崔文海微微摇头,抬手捂嘴又咳了两声后说道:“下面寒气重,请二位上来说话吧。”
  
  待二人上了楼寒暄两句,三人进了木牧的房间落座,“崔某虽体弱,也是经常在县城周围逛过一些地方的,五泉山的泉水甘甜,与茶道相宜,因此好奇去寻过,曾路过五泉村,村外飞瀑也是印象深刻。”似是见木牧眼中疑虑消除,这位崔家少爷依旧面带笑意说起了正事。
  
  “此次大考,路途遥远,路上难免会出些小事,今来便是要见见二位,也请二位多多包涵,另外有一同乡还未至,便请二位多等一日,明日天亮再出发如何,路途遥远,时间冗长,二位应也是不差这一日的吧?”
  
  这位崔大少爷说几句话便要轻咳几声,声音也有些软绵无力,话语之中的那种亲切从容让木牧略感意外,崔家在城中确是大户,家里生意颇多,十里八乡的人尽皆知,只是令人诧异的是,这位大少爷与崔家二少爷的性情有云泥之别,前者温文尔雅,后者却是飞扬跋扈,任谁都会意外。
  
  不过这人话说的如此周全,怕也不是个易于之辈,木牧暗自思忖,嘴上却是连连称是。
  
  “再有,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倒是让尊夫人费心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吐出,崔文海居然还拱手行礼,对面的木牧和寒步摇为之一愣,木牧还未开口,寒步摇却是眉头皱起惊讶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知道的?”
  
  不想崔文海却是笑道:“果然是这位女侠动的手。”
  
  见寒步摇反应过来被诈,面露恼怒之意,却是开口接道:“二位倒是不必在意,崔某并非为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寻仇而来,我二弟被从小宠溺,飞扬跋扈惯了,这一遭倒是让他清醒了些,也算是知道了上进,崔家是一方富户不假,却非井底之蛙,因此今日家父遣在下前来拜会两位,也是存着与两位结些善缘的念头的。”
  
  话自然是说的滴水不漏,见对面两人哑然,崔文海继续微笑说道:“家父得知是二位护送在下,更为感激,海二哥那边我自然不会去说,路上三位的用度都算在崔某头上即可。”
  
  说完这位崔家大少爷抿了一口自己泡的茶,微微皱眉却是没浪费,只是慢慢的抿着,木牧抱拳行礼道:“崔少爷自是安排周密,我夫妻二人无话可说,既然要多等一日,倒是可以跟崔少爷说一说这路上应备下的物件。”
  
  “这倒是不用二位操心,崔家商贾出身,崔某也是出过远门的,路上用度颇有了解,这里是名单,还请二位过目。”说完崔文海掏出一张布帛,放在了桌上,木牧拿起一看忍不住皱眉问道:“崔少爷难道就准备了我六人的用度,不带护院家丁?”这所谓的名单上,居然只有六个人的人名,用度也是按照六个人算的。
  
  紧盯着下面布帛之上的一行字,木牧皱眉问道:“按律法,弓不过三,羽不过卅,如遇盘查,这可是有意图谋反之嫌。”崔文海闻言放下茶杯道:“束仁兄请放心便是……”
  
  木牧一愣随后恍然笑道:“没想到海二哥与大公子的交情如此深厚,居然将真名都告知了崔公子。”
  
  崔文海一愣,面露讶然随后惊道:“居然真的是真名?”
  
  木牧颔首称是,却不想崔文海张嘴道:“偏安王国西北,倒是坐井观天了,这个束字姓未曾听闻,这弓箭一事二位不用挂怀,根据陛下旨意,御宇王城大考,已经不再拘泥于经史子集等,君子六艺缺一不可,都是要考的,这射便是其中一艺,为此考生加上私护是可以破例,所以二位并不用太过担心,再说,我们等着这位同乡,也是个武考,如果算上他的,便是六张弓,好在羽箭可以回收,听海二哥说束侠客弓术超群,想必这一路必能安稳到达。”
  
  御宇帝国的青年才俊投身庙堂也分文武,文极六相,武达封王,帝国皇帝御驾亲征白河国之后,御宇帝国有了重武的苗头,帝国也开设了武考。
  
  较文考而言主要考的勇武和谋略等战事能力,木牧对帝国大考并不在意,其中规定他自是不知,想来这位崔大公子是十分熟悉的,只是看这位公子的状态,君子六艺之中的射怕是不好过,但这并非是木牧二人该担心的事,既然有解释,木牧也就未过多纠结。
  
  听着崔文海略有些恭维的话,木牧讪然笑道:“要说护卫,那房郎中才是我三私护之中最重要的一个,不知崔公子可见过?”
  
  “见过,却没想到,真人不露相,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位房郎中居然也是个高手。”见木牧有岔开话题之意,崔文海也不着痕迹的夸了房罗尘一句,寒步摇听着两人说话觉得无趣,起身回屋,见状崔文海也只是寒暄两句便起身告辞,送走崔文海,
  
  等了大半天,日头有些西斜,木牧白天没有进屋休息,就在二楼的栏杆旁等着,见时间到了便来到寒步摇房间门口叫她吃晚饭,刚要敲门,却听得楼下传来响动,回首向下望去只见见客栈门口走来一人,张口便是大喝一声。
  
  “不知哪位是负责护卫我等入王城的束仁兄?”却是那名单上的第六人张二汉已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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