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罗网新主,张氏名机(四千字,二合一章节) (第2/2页)
今天,他们就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抉择。
“罗网,交给张家的那个小子如何?”
初代“断水”的话音落下,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却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当年的九位天字一等杀手之中,唯有初代“掩日”和初代“断水”才是出谋划策的人,所以其余人也习惯性地服从他们的指挥。
在初代“掩日”亡故的情况下,初代“断水”俨然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但对于这个提议……有几位首次产生了些许反对的观念。
初代“真刚”声音沙哑,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应该知道。”
“嫪毐谋逆,列国合纵。”初代“断水”不紧不慢地说着,似乎这八个字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那你还……”
“我赞成。”
“我赞成。”
初代“真刚”还未说完,初代“惊鲵”和初代“玄翦”便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二人对视一眼,黯淡无光的眼瞳中闪过一抹精光,旋即便是无奈和理解。
而骤然得到两位同伴支持的初代“断水”一下子就占据了将近七人中一半的支持,不禁笑出了声,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初代“真刚”的肩膀,感慨道:“这一代的天字一等杀手,大多天赋一般。”
“是啊,六剑奴什么时候是六人合力才可战宗师的?”初代“断水”嘿然一笑,虽然双目已盲,还被绷带缠住,但从他的话语之中能听出那浓浓的追忆之情,“当年我们六人合力,可是联手斩杀了周室的那个天人境界的宗正,打掉了周室最后的底牌,让周室彻底没落。”
“这一代的‘玄翦’本来还有些看头,结果这小子为情所困,弄丢了自己的‘守护之道’,而他的‘杀戮之道’又走偏了,浪费了大好天赋,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初代“玄翦”毫不留情地批评着,哪怕玄翦有着摸到天人境界的潜力也一样。
初代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又有哪个没有天人境界的潜力,只是有潜力归有潜力,真正踏入天人境界必须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道”。
这是他们为后人摸索出来的经验,只是可惜等他们摸索出这些经验的时候,已经一百多岁了。
“现在的这帮年轻人……一个个都不行啊。”
初代“断水”感慨着,但话音刚落,刚刚感叹了惊鲵天赋一般的初代“惊鲵”又跳了出来。
“嘿,这一代的惊鲵其实还行。”初代“惊鲵”突然转变了说辞,“天赋上佳,我们当年好像也没见过二十岁踏入宗师的天才,只是这小妮子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
“不过,如今她似乎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道了,看来我把这小妮子派到张家那个混小子身边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放屁,那还是这一代的玄翦有潜力。”
“……”
“……”
一场商讨罗网之主人选的讨论会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攀比传人的凡尔赛现场,当然,受伤的只有初代的六剑奴。
毕竟这一代六剑奴相比他们实在是太过拉跨,实在没脸开口。而初代“掩日”早就不在了,所以也没有人替掩日说话,更多的是一群人在听初代“玄翦”和初代“惊鲵”二人互怼。
也许实在是被凡得实在受不了了,初代“断水”终于打破了二人的争吵,吼了一声:“说那么多,他们哪一个能堪当大任指挥罗网!”
闻言,初代“玄翦”与初代“惊鲵”沉默不语。
对于拥有名剑的天字一等杀手来说,手中剑和武艺才是立身之本,也只有在六剑奴中负责谋划和用资源砸出来的掩日才有那个余力去学习这些指挥之道。
“不管你们心里是不是还在埋怨那个老不死的当年真的就这么离秦入魏,还是在怨恨他放弃了罗网,你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张家的小家伙的确是最适合统领罗网的人。”
“如今这一代的天字一等杀手之中,惊鲵已经是那小子的伴侣了,玄翦也愿意服从他的命令,六剑奴和掩日都对那个小子的能力为之感叹,他已得人心。”
“何况韩国分坛在这小子的经营下,短短半年便已拥有足以媲美秦国总坛的战斗力和装备,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而且,只要渡过了这一次的危机,大秦一统之势便不可阻挡。而那也意味着,罗网会从暗处走出来,站在明面上,届时我们需要一个能带着罗网走出来的人。”
“呼!呼!呼!”
初代“断水”不住地喘息着,呼吸急剧加快,贪婪地吸入着空气,一旁的初代“魍魉”则是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为他顺气。
“一个与王上互为知己,在墨家地位崇高,与墨家钜子关系匪浅,得到贵族和百姓认可,又有仁道之剑湛卢作保的领导者,罗网没有理由拒绝。”
罕见的,初代“断水”释放出了自己的威压,几乎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震慑着其余几人,低喝道。
“现在投票决定,谁赞成,谁反对!”
尽管用绷带缠绕着失明的双目,但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双阴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人不适。
片刻后,七人走出了房屋。
屋外等候的一众罗网高层,没有人知道初代“断水”是用什么方法说服其余六人的,只知道会后第二日,初代“断水”便生机耗尽而死。
按照惯例,他被埋在荒山外围的某一处,不树不封,就连坟冢都没有立。
只是不知是谁,在一块土地上草草地插了块石碑,以剑意刻下了七个字,并以鲜血勾勒。
“吾友左不疑之墓”
被立下石碑的地方,是其余六名初代天字一等杀手亲自翻动过土地的地方。
至于“左不疑”是谁,无人知晓。
因为那是一个已经被世人忘却的名字,甚至就连那个名字的主人都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遗忘了自己的名字。
也或许,只是立碑的人只是找错了地方。
也或许……
萧瑟的秋风吹过,带来了几片从远处飞来的黄叶,以及一道头戴木冠、身披黑白双色衣裳的白发身影站在石碑前。
孤寂的秋风再一次吹过,只剩下了一只盛着温酒的铜樽,正在石碑前吞吐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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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给后面的剧情铺垫一下,顺便收敛一天。
天天涩涩,我怕编辑持刀上门拜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