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天上白玉京,玄都太真王 (第1/2页)
休执性为真。
如何出阳神。
十个九个守,顽空。
若得命基带了性。
白面做烧饼,有准。
陈云坐在静室内,脑海中不由自主冒出了前世看到过的一篇诗词。
这首诗词的名字叫做《步步娇,休执性为真》,作者是谁暂时不知晓。
陈云从这首诗的内容中可以得知作者应该是修道之人,并且道法很精湛,深知阳神的真谛。
许多人认为出阳神守一即可,道家修养之术,谓专一精思以通神。
实际上守一根本无法真正意义上做到炼出阳神,所以诗人在“十个九个守”后边用了两个字形容,也就是“顽空”。
顽空有两个意思。
第一,佛教用语,指一种无知无觉的、无思无为的虚无境界。
其次,对佛老之学的贬称,大概意思是说,听了佛法一些空的道理以后,或者有些没听到佛法的道理,通过他的观想,他觉得世间一切都是空的。
简而言之,一切不存在。
陈云知道这首诗里的“顽空”指第二种意思。
如果只是单纯的守一,便会陷入一种执念中,执着那所谓的“空”。
他对这首诗十分赞同的一点是,出阳神和做烧饼一样,均有迹可循。
陈云喃喃自语将这个方法说了出来,“《悟真篇》有云:三家相见结婴儿,婴儿是一含真炁,十月胎圆入圣基。”
三家相见,为哪三家?
在内丹术的理论当中,精气神三者就是三家。
精气神先天本是一体,后天分而为三。
想要真正做到天地同寿、万劫不灭,必须从三返一。
当做到这个境界,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陈云修炼内丹数十年,又得恩师的《破迷正道歌》,自然明白该如何炼出阳神而天地同寿。
其实炼阳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修行到炼神还虚,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就会形成。
当功夫达到一定境界时,修炼者眼前可能会出现雪花飞舞、天花乱坠的景象,此时基本上就能做到出阳神了。
当然,出阳神不是你修为境界到了一定能出成功。
在出阳神的最后关头,往往会有幻象魔境干扰。
只有度过这个劫难,才能够真正成为神仙。
“我已经度过了圣胎孕育和婴儿养护阶段,如今到了出神入景阶段,需要每日壮大元神,并且炼掉其中的阴滓。”
陈云不断回忆如何炼阳神,“首先我要入虚,进行阴滓炼化工作。”
想着,他摒除了杂念,让自己进入到“虚”,利用西王母赐予的一点灵光开始炼化阴滓。
……
另一边,契丹灭后晋之战第一轮,进行到了如火如荼的阶段。
由于后晋军主力均布置在澶州一线,依靠城池坚固,成功阻滞了耶律德光率领契丹主力的东路军。
耶律德光遂遣从弟麻答率数万兵向东攻博州,欲抢渡马家口,会晋叛将杨光远由翼侧包抄,攻取郓州,钳击正面晋军。
一旦契丹与杨光远合兵攻下郓州,则晋都直接暴露于契丹骑兵铁蹄之下。
二月初一,麻答率军进至博州城下,后晋博州刺史周儒与杨光远勾结,突然献城投降契丹,并引导契丹军于马家口渡河。
郓城守军有限,守将郭谨一面派人向石重贵告急,一面遣左武卫将军蔡行遇率数百骑北上截击。
蔡行遇伏被俘,部下旋即被击溃。
收到急报的晋廷急命何重进、白再荣、安彦威等分守麻家口、杨刘、马家口、河阳,加强诸津要守备。
同时,晋廷遣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李守贞、神武统军皇甫遇等率兵万余,水陆并进,疾趋马家口阻截。
李守贞等人赶到马家口时,契丹步骑万余已于河东筑垒,正掩护后续渡河。
到这里,契丹皇帝耶律德光还以为没有陈云、二郎神助阵,他一样可以率众灭了后晋。
然而耶律德光没有高兴太久,事情就发生了巨大的反转。
李守贞等趁契丹军半渡而击,拔东岸契丹军营垒。
东岸契丹军遂溃散,被溺死、俘斩各数千人。
西岸的契丹军军心亦大受打击,不敢渡河南下,仓皇北撤。
在晋军主力分兵支援东线马家口的同时,耶律德光抓住机会进攻戚城。
晋军北面行营军先锋指挥使石公霸首先遭遇契丹骑兵,就迅速被包围。
高行周、符彦卿率领的北面行营军前军前去救援,随后亦陷入契丹军队的重围。
御营使景延广收到求援后,坐视三位大将被困于戚城。
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又一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以为这一次定然能赢了。
谁曾想,异变再升腾。
晋帝石重贵闻知后,即亲率侍卫亲军前去解围,与坚守戚城的高行周部,里应外合,大破契丹军,遂解戚城之围。
一时间,契丹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首先,契丹军无法度过黄河,那就无法对后晋朝廷形成有效的致命打击。
其次,如今后晋不仅做好了全面防御的准备,甚至还隐隐形成反攻,如果契丹军此时撤退,极有可能会被反围剿。
元城。
耶律德光黑着一张脸望向下方诸将士,好几次想要破口大骂。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骂出声来,只是一脸疲倦的挥手,“赵延寿留下,其他人出去。”
诸将士不敢违令,纷纷离开了屋子。
赵延寿站起身靠近,恭敬的问道:“陛下,留下臣,有何要事吗?”
耶律德光苦笑不迭道:“朕此前未曾听国师话,导致他负气离开,你说,是不是朕错了?”
赵延寿心里的确认为耶律德光这件事做错了,但他哪里敢说出口啊。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没错,国师也没错。”
耶律德光略带好奇的问道:“哦,此言何解?”
赵延寿道:“国师乃神仙中人,他可能兴许推算到了什么,只是不方便告知我等,故而此前他希望陛下能够接受后晋的投降,先争取一点好处再说,但是陛下虽然贵为天子,但到底不通鬼神,怎么可能知晓国师的意思?我军当时占尽了优势,换作任何一个皇帝过来,不论是汉高祖刘邦,还是唐太宗李世民,我想他们都会如此选择,故而,我言国师没错,陛下,你自然也没错。”
耶律德光听到赵延寿将他和汉高祖与唐太宗相比,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唉,如今连连失利,朕有些后悔不听国师之言。”
赵延寿道:“臣认为,此番我军虽败,但未必没有希望打赢这场战争。”
耶律德光眼前一亮,询问道:“卿有何妙计?请道来。”
赵延寿道:“晋诸军沿河置栅,皆畏层不敢战。若率大兵直抵澶渊,据其桥梁,晋必可取。”
耶律德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思考了一阵子。
他越想越觉得赵延寿这个提议可行。
并且他很想证明即便没有陈云助阵也能打赢此战。
于是乎,耶律德光立马道:“把行军图拿来我一观,再做打算。”
赵延寿立刻去拿行军图。
两人在屋子里商量了很久,最终确定此计可行,然后唤来诸将士,商议与后晋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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