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男儿行》? (第2/2页)
这次的试验地点,是在佐川一政的家中,作为了个富二代,家里的装饰自然豪华。
最近这些年武侠之风极盛,佐川一政竟然也附庸风雅,书桌上的笔笔、画卷,都是上上之品。
耳中听着他精神崩溃后的哀叫,林牧心里快意无比,总想找上一个对手好好大杀特杀一番,但场景不合适,想了想,就走到书案跟前,拿起毛笔润了润墨,翻开一束长卷。
心手俱稳,往日里也曾写过字修心养性,因此林牧对毛笔字倒也不陌生。
沉吟了一下,林牧笔划纸端:《男儿行》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立班超志,守苏武节,歌武穆词,做易水别。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库页。
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拼将十万英雄胆,誓画环球同为华夏色,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百年复几许?慷慨一何多!子当为我击筑,我为子高歌。招手海边鸥鸟,看我胸中云梦,蒂芥近如何?
楚越等闲耳,肝胆有风波。生平事,天付与,且婆娑。几人尘外相视,一笑醉颜酡。
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
……一气书写完毕,林牧心中畅意莫名,将手中毛笔痛快地丢到地上,总算明白古人为什么写完诗、喝完酒后,总喜欢弃笔摔盏了!
这首诗如果放到前世,那差不多所有网友都看过其中的一部分,但对于此有许多误解。
第一个误解,就是中间这段诗的作者,常被冠以
“杜甫”的名字,从其中那一段著名的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的气度上看,似乎也有杜甫的一些气势。网上对其也有各种流传,但根据林牧所知的情况来看,这首诗,全文其实是刚才自己所书写的内容,是山东大学的
“仇圣”,在1995-1996年间所作,他本人说是他一个朋友所写,但一般都认为作者就是
“仇圣”。第二个误解,众人所知这首诗的名字叫作《男儿行》,但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