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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九月末到十一月中旬,林义龙白天都在林场忙着收获和整土,晚上住在纳迪亚和薇拉的别墅里——有时会去博纳斯海滨访问来威尔士度周末的凯蒂或者艾米。
“你好久没在俱乐部露面了,会员们都很想见你。”菲斯克先生给林义龙打了电话,两人短暂地聊了聊北海的帆船比赛与歌剧,就直接介绍了一下社交情况。
在农民俱乐部,有名号的除了“慈善家”,也就是林义龙这位“园艺家”值得让其他会员们等。
“我刚忙完林场那些事,休息休息就过去。”林义龙答道,“不过,如果条件允许,可以请这位先生在周二下午在萨伏伊酒店喝下午茶。”
菲斯克先生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后完结了和林义龙的通讯。
“古尔德管理层正在重组,我们已经不太可能从他们那儿获得更多流动性了。”一位在菲斯克旁边联系的中年人说道,“这位‘园艺家’先生,真的可以为我们提供流动性么?”
“园艺家先生的的资金流动性充足,而且愿意为传统工商业企业投资。”菲斯克这是有些难言之隐,他发现这位先生的规模还是小了一些,所需资金规模也只有8位数。
“有什么话不放直说。”
“我不确定,不过我可以透露的是——”菲斯克先生着重强调道,“这位先生虽然也逛乐购超市和弗雷泽商厦,却从未特别青睐投资这两种产业,你想要说服他,需要更多的筹码。”
“我相信我们的公司前景会让这位先生改变看法的。”中年人道,“因为除去零售业和商业地产,我们也提供物流和娱乐这两种服务。”
“那我只能祝你顺利了。”菲斯克先生收了这位中年人将近3万的介绍费,但如何说服并不是菲斯克先生的责任。
这种人情中介收费和我国法律中民事居间很类似——而且至少在白厅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取:首先,林义龙需要扩大在伦敦的社交圈需要一个媒介;再则,就算是收费,为了把“生意”继续做下去,菲斯克先生也不会滥用他‘社交过滤器’的权限;还有一点,就是菲斯克先生已经获得了金钱收益,他很难获得对具体事件发展的影响力。
在影响力这一点上,菲斯克先生其实是有些妒忌同为议员的凯蒂的,不过他也知道除非他生来就比凯蒂更符合林义龙的审美或者林义龙突然改变性癖,不然压根盖不过凯蒂对林义龙的影响力——这位操着西南英格兰地区口音的苏格兰绅士很知趣地为这位杜伦学妹的事业牵线搭桥。
经过近两个月的评估,凯蒂发现尽管林义龙的投资策略和结果都无可挑剔,只是对她和林义龙而言,并不全是好处:之前,林义龙可以通过“双重代理”和凯蒂一起隐名;现在,暂且不提他不同身份的扩张而引发的不便,如果按照以前的“黑箱”,往往需要“三重代理或者四重代理”:比如有人想和林义龙做生意,但他需要影响凯蒂再影响他,结果就变成了这人需要菲斯克先生介绍和林义龙先聊,然后再和凯蒂谈,凯蒂还需要再判断汇总回林义龙,非常繁琐麻烦。由于两人不能直接破坏“黑箱”的保护机理,暂且不存在合理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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