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手段尽出,激烈大战,翻版飞雷剑 (第2/2页)
两个黑衣纸人一左一右吐出乌光,挡住了易潜的雷剑,并和易潜斗在了一起。
这两个黑衣纸人是红裙女子借助纸人敕令来的法教护法神,其原理就和东瀛那边的阴阳师用白纸符诏召唤式神差不多。
作为从法教法脉里敕令来的护法神,这两个黑衣纸人远比张异刚才清理的那些杂兵强大,相互配合之下,竟挡住了易潜,让他不得寸进。
这让易潜大怒,自己堂堂正一观主持,还能被两个纸人难住?
他抬掌一记掌心雷打出去,将其中一个黑衣纸人打得飞退,破了两人的夹击之势。
随后怒喝一声“妖孽受死”,飞掠上前,手中七星法剑攒刺而出,锋利的剑炁裹挟着雷霆扫荡而出,顷刻间便将一个黑衣纸人绞杀,使其真灵崩碎,回归法脉,身躯则是化作齑粉落下。
解决了一个,另一个就不难了,易潜继续杀向另一个黑衣纸人,雷霆长剑扫过,纸人抵挡不住,被轰的灰飞烟灭。
轰杀了两个护身的纸人护法神,易潜半点不做停留,一剑朝着红裙女子的脑袋刺去。
眼看雷霆环绕的剑尖就要刺入后脑,一直在和张异等人斗法的红裙女子,脑袋忽然一百八十度的拧转过来,张口吞出一张白纸黑字的诡异符箓,符箓化作一阵乌光,罩住易潜的法剑。
法剑被符箓所阻,易潜手上发力,想刺穿那层乌光,却发现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寸进。
“天雷隐隐,水雷波翻,敕!”
红裙女子再开口,嘴里吐出一连串漆黑的弧光,如油墨浸物般无声,缠绕住易潜的法剑,并一路蜿蜒往上,所过之处,剑炁消散,阳雷熄灭,就连熠熠生辉的法剑剑锋,都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竟是水脏雷,而且修为不低。”
易潜一眼就认出对方所使手段的底细,不过他也不感觉意外,对方是当年天师府的高功,天师府的雷法会传冒姓弟子,以及一些资历足够的高功。
对方是天师弟子,又在符箓一道造诣极高,自然有资格传授雷法,而女子,阳气不足男子,不管破不破身,都只能学阴五雷。
眼见红裙女子吐出更多的阴雷,如沥青般包裹而来,易潜心知势不可挽,当即抽身远离。
阴雷扑了个空,轰击在地面,强大的特性让周围的水汽蒸发一空,道观的地砖龟裂,化作齑粉。
而因为红裙女子刚才分心对付易潜,张异的符箓再度占据优势,铺天盖地的向她压塌而来,掀起的动静仿若巨浪。
这时候再想抵挡已经迟了,眼看就要中招,红裙女子忽然踩着几只纸人升空躲避。
“轰隆!”
符箓结结实实的轰在地面上,本就狼藉一片的前院,彻底破碎,碎裂的地砖惊涛骇浪般席卷四周,流弹般击穿了道观的瓦顶,砖墙。
“她承受不住了,空中无法借力,她脚下的纸人运力有限,趁她病,要她命,轰死她!”
易潜怒喝,旋即连拍数掌,炽烈的掌心雷接连吞吐而出,直指空中的红裙女子。
一旁的张异也没闲着,一言不发,手里的桃木剑一举,头顶的符箓里,飞出一张飞剑诛魔符箓贴在桃木剑上,紧接着,又是几张五雷符飞出,同样贴在桃木剑上。
“你这是……”易潜看着张异手里那把被符箓包裹严实的桃木剑,心里莫名想起之前师兄张静清遇袭的事。
只见易潜一拍桃木剑,桃木剑飞起,横在空中,剑锋对准红裙女子。
“诛魔!”
命令一下达,桃木剑化作流转的神光,飙然一射,带着沉沉的威势。
红裙女子眉头一皱,感受到了威胁,踩着纸人升空,同时手里结印,无数细密的黑色阴雷自脚下迸射而出,宛若乌云般扩散开来。
而那奔逝而来的桃木剑,宛若一道天边的惊鸿,带着刺目无比的神光,猛的轰击在阴雷上。
霎时间,乌云般的阴雷,被这一飞雷剑硬生生击穿,缓缓崩溃消散。
张异眯眼看着这一幕,他犹记得当初自己在袇房打坐,一把带着雷光的剑擦着自己的头皮飞过的场景。
若要论谁是最了解这一招威力的人,师兄第一的话,那他就是第二。
“虽然威力不及原版,但也很可观。”张异心里自语。
张之维的飞雷剑,其实是以极强的掌控力,把雷法的特性压制,然后一道道加持在法剑上,等到了一定程度后,再突然引爆。
而张异对雷法的掌控力不足,做不到这一步,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五雷符来代替,不过,即便是弱化版本,威力依旧很强。
天空中阴雷散尽,红裙女子从天空坠落,她被这一剑重创了,红裙破碎,右臂血肉模糊,森森白骨外露。
“这具肉身我很喜欢的!”
红裙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臂。
这具身体随她被镇压了百年,日夜被炁所滋养,早就很不一般了,即便如此,却也被炸断了一只手。
“真碍事!”
红裙女子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臂,使劲一撸,就跟撸串一样,把右臂上的支离破碎的血肉全部撸了下来。
她来回活动着自己的骨爪,张异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这还能动?简直骇人听闻。
忽然,他的背后,两个巴掌大小的纸人,悄无声息地朝他的后心袭来。
也就在这时,易潜身形一动,一道凛冽的剑光闪过,将那两个纸人扫灭。
“当心!”易潜提醒。
张异精神一振,道:“你近我远,拿下她!”
紧接着,双方再度激战起来,打斗的过程中,红裙女子目光遥遥往三清殿看了一眼。
青云观的道士被她施了手段,陷入了梦魇。
她能感觉得到,有人在逐步瓦解自己的手段。
“死在梦里吧!”
她伸出枯骨手掌轻轻一抓,陷入沉睡的青云观众人,本来平静的脸上,齐齐露出痛苦之色。
张怀义见此,惊呼道:“师兄,这……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