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 插旗叱灵仙宗 (第1/2页)
“嗖”
陈生矗立在湖海天际间,长身而立,一袭灰色的道袍,像是规则气意编织而成的,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自然气息。
他眉心处,闪动着莹莹光泽,是一枚金翅大鹏鸟印,流转着金色霞光,扑腾着飞舞。
白玉碑袭来,镇压了一重重的天幕,威能无双,根本不给陈生留下一丝生机。
他却是将身一动,直接破开了镇压之势,在白玉碑面前,狠狠超越了过去。
极速!
这种速度太快了,将凶悍的攻势甩在了身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可阻碍。
“好本事。”
重遵道人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却是看着陈生洒脱俊逸的身影,遁出白玉碑的镇压。
他怔了片刻,这位广秀仙宗的金丹真人,当真会藏,一身手段神鬼莫测,在这种局势下,还能遁走。
“这是什么遁法!”
雁楼内外,众多修士齐齐一惊,白玉碑是叱灵仙宗的大杀器,镇压下来,天地生机已被断绝,无法遁走的。
而陈生却在不可能中,翩然走出,凭此遁法,天上地下,能给他带来生死危机的局势,已经少之又少了。
“道友,看剑。”
陈生掌控着金翅大鹏法,身形缥缈,纵横无双,前一刻还和重遵道人说话,身处百丈之外,顷刻间就杀到了近前。
他一剑斩出,有灿烂的光辉弥散而出,宏大如天河,浩浩荡荡的剑意,不屈奔腾,好似万古岁月也无法磨灭。
“砰”
重遵道人眼皮一跳,手中剑器发威,抗衡斩星剑诀,但陈生攻势来势汹汹,一时难解,只得是边走边退。
他召来白玉碑,横亘在前,抵挡住浩荡的剑意余波,更是封锁了虚天,决意袭杀了陈生。
只是,他布置完后,再看周遭,哪里还有陈生的身影,对方已是仗着遁法之利,缥缈无踪了。
“锵”
陈生神色温润,矗立在水波之上,灰色道袍不张扬,整体透着一股自然恬淡之意。
不远处,重遵道人做局不成,只能散开,满脸写着不高兴。
然后。
陈生运转金翅大鹏法再度袭来,出现在了重遵道人的身后,一剑凌厉,依旧是斩星。
浩荡剑意铺盖而出,如奔腾的天河,内外沉浮着细碎的星光,蕴含着莫大伟力,直杀而去。
“呼……”
重遵道人无奈,祭炼白玉碑飞遁而出,硬撼剑意,自身躲藏在背后,落个无恙。
甚至,他一直在观察、锁定陈生的身形,只要抓住一丝的时间间隙,立即就打击而下。
只是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这位大敌的遁法太过神妙了,心念一动,再也捕捉不到。
再次有剑意呼啸而来!
重遵道人心中的气意,不再高昂,吐了口气,将白玉碑悬挂在头顶之上,满脸无奈,还有一丝的愤懑之意。
“道友,可敢堂堂真正与我一战。”
他沉声道。
“难道我有使诈?”
陈生散了金翅大鹏法,站在水波上,风度翩翩,毫无一丝战斗的凌厉样子。
“是啊,罢了,不斗了。”
重遵道人神色一顿,想说什么,但陈生说来也并无错,索性一摆手,不再缠斗下去了。
“也行!”
陈生从善如流,重遵道人境界高深,更是携带着叱灵仙宗的重宝白玉碑而来,想对其造成伤害,很是困难。
在广秀仙宗年轻一辈迅猛崛起的年代,他的战斗之意,并不旺盛,只想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等来后来者修成金丹,再和各宗一一算账。
“道友根基稳固,手段超凡,但却要小心他人算计。”
重遵道人将手一抬,白玉碑缩小没入袖口,神情变得古井无波,却是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什么意思?”
陈生直接道。
“小心九霄仙宗的贾似道。”
重遵道人说完,不给陈生继续问下去的机会,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天地间。
“老狐狸。”
陈生眸光幽幽,能肯定重遵道人绝对是不怀好意,大概是坐山观虎斗,让他和九霄仙宗的贾似道斗起来。
当然,这则消息应该是真的,说谎毫无意义。
陈生踏着水波,一步步的,从澎山湖上,回到雁楼。
这里站着许多人,神色崇敬,金丹真人的斗法,强大绝伦,随意一击就能打杀了筑基境的高手,是以没人敢表露出乖张心思。
“陈叔……”
常安、蔡顾令、望助三人,自然没有外人的拘谨,平日里以陈生的后辈自居,见其刚刚结束一场大战,纷纷上前,眼眸中带着一丝关切之意。
“无事。”
陈生摆手,重遵道人是强,但他修道至今,厚积薄发,也有了争斗的资本。
“金丹真人太强了,直面之下,我根本没法抗衡。”
常安回想起面对重遵道人的感觉,像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在对方的面前,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渺小。
“快些踏入这个领域吧。”
陈生没多说什么,不想给年轻一辈压力,但却是期待他们快些成长起来。
战后。
他在雁楼耽误了一阵,主要和常安三人,讨论些修行上的问题。
临走前,他还和许涛打了交代,相约下次相见把酒言欢。
……
广秀仙宗。
陈生散去了金翅大鹏法,回到山门,却是听到了小辈,乃至一些长老级数的高手,讨论着澎山湖一战。
“陈生祖师出手了,对决叱灵仙宗的重遵道人,两人不分伯仲。”
不管是山顶,还是阁楼中,都有一些人在碰头,讨论着澎山湖一战的细节,讨论来去,得出他们的祖师十分厉害,并不逊于任何一位金丹真人。
“传得真快。”
陈生感叹一声,但也觉得很正常,金丹真人是各大仙宗的定海神针,一旦摇动,立即会掀起滔天风波,被人捕捉,并疯狂的传递。
他听了一阵,便不再关注了,回到了清净小院。
在外头经历了一次喧嚣,并大打出手,踏入这个宁静小院,确实是感到了一阵心灵上的轻松。他在院中,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什么都不想,感觉十分的舒服。
隔了一阵。
“道友,可是被坑了?”
崇明道人来了,行迹匆匆,围绕在陈生的身边打量,眸光中带着一丝的关切之意。
“重遵道人出手了,被我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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