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学·啦·! (第2/2页)
“确实。误人子弟可不行啊,这是大忌。”
“……所以你不如先写一些计划书和实施条例来把整件事提前考虑周全?”佩图拉博BC循循善诱。
“又要写计划书和条例文书啊……”某条咸鱼的脸上开始露出熟悉的“我不想工作”表情,佩图拉博只能庆幸此刻没有任何一个来自过去认识他的人看到自己这张脸露出这种与“钢铁”信条背道而驰的表情。
“……正是如此,不落于纸面要如何安排和分配工作呢?如何确保每个人的岗位呢?如何确定预算计划、各种安全规定、责任分配呢?”
“唉,不愧是我的佩佩宝贝,你不但聪明而心灵手巧,在这方面的才能也真是被严重低估了——若是你的一连长弗利克斯还在就好了,就我读过的内容来说,我记得他是在继承了你的项目管理、协调与统筹才能的子嗣之中在这方面最优秀的一个。”
“……”
“唉?还是我记错了?我记得他……”
“他确实曾经是我最擅长项目管理与统筹和经营的子嗣。但洪索当时被我征召,抵达天命钢铁号的时候就已经为我带来了他的死亡报告,否则弗利克斯原本应该是在登舰名单上的,洪索提到弗利克斯死于九头蛇之心上的泰坦武器直击……”
拉弥赞恩轻轻叹了口气,“……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弗利克斯尸体还剩下的那些部分都不够带回梅德伦加德,因此也无法回收他的基因种子。我看过那份报告,佩佩,我很抱歉。”
“你对此抱歉什么?”狗把眼睛转向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冷酷地咕哝道,“不过是弗利克斯运气不好罢了。”
“不,”驱动佩图拉博自己身体的那个灵魂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揉着黑白花毛绒暴君收紧下垂的耳朵,让他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走出低落的心情,“佩图拉博,承认自己对自己喜爱的人抱有思念与歉意并将它们表达出来,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钢铁也不会因此变成铁锈的。承认它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承认它?钢铁其外,钢铁其内,而钢铁为力量,力量成坚志;坚志铸信仰,信仰生韧铁。”
“呃……因为承认每一个在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就等于向你的钢铁中加入了许多不同的微量金属元素?而合金钢通常比纯钢更硬更劲更有韧性更耐腐蚀?”
“……我看你就是一直在往我纯净的钢铁中掺沙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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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伦加德,卡兰-高尔要塞外营地
索尔塔恩的冥想室
大地统御者刚刚结束了他今日的祈祷,从他珍贵的手抄本前缓缓起身。
他的手中握着吊坠,而一旁馨香的灰烬才熄灭不久。
索尔塔恩沉思着,将他刚刚于冥冥中对着父亲祈祷的结果慎重地写在了手抄本新装订上的一页上,随后又读了一遍,这才转身推开门走出去。
在门外等待着的正是披着某位古老战士甲胄的萨莫宽——他们试着把这套动力甲喷成枪铁与银色,目前看来颜色还是能挂上去,只是不知道当他再次成为那种奇异的半恶魔状态的时候是否会有影响——他正焦急不安又带着一些期待地看向索尔塔恩,他的身旁站着乌列尔与帕撒尼乌斯,他们刚刚从卡兰-高尔堡垒中再次归来。
“怎么样?”
当索尔塔恩跨出门槛的时候,男孩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
“仁慈而伟大之父刚刚赐予了我对于此事的启示。”索尔塔恩微微颌首,“不必太担心,萨莫宽,他对此提供了明了的如何接纳与管理你那些……无皮的朋友的办法。我等一下就会安排下此事,不会耽搁多久的——乌列尔,在这件事上我还需要你和杰弗尔你们的经验来协助。”
前极限战士们互相换了个眼色。
“卡兰-高尔要塞的肃清情况如何?”索尔塔恩示意萨莫宽稍安毋躁,首先询问起乌列尔有关于他们的死亡誓言任务的情况。
“有了托拉米诺的配合事情就简单了许多。”乌列尔的嘴角往下压了压,显示出老兵对于帝皇之敌那冷酷的一面,“带走被装进去还活着的人以及还没有被装进去的孩子,帕撒尼乌斯组织了有效的喷火器与爆弹来对付那些剩下的野蛮葬仪师,下层的大部分高级人员都死于军士的手臂中的神秘武器,所以整件事比预估的要容易得多。”
他绷紧下颚,“我们彻底毁灭了那些农场,结束了许多非人的痛苦。至于那头恶魔,禁锢的封印在那些胎盘被拔除之后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们正在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在解开封印的同时放逐它——那封印同时也对它进行了某种保护,很麻烦的仪式,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秘仪专家。”
“托拉米诺的专业知识不行吗?”索尔塔恩明知故问地微笑开口。
“……我认为,不管托拉米诺从前曾经在……战团长阁下的军队中担任过什么职位,他一定比做巫师要做得好一些。”
“哈。正是如此,他从前是‘攻城者’暴君终结者们的队长。注意到他的个人徽记了么?那是他与他的部下曾与源还修会联合作战、参与攻打最艰难复杂无法陷落的堡垒与城墙所获得的荣誉标志。”
“令人震惊的事实。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他会是你们的仪仗队的一员。”
索尔塔恩微微耸了耸肩。
“是啊,一万年来我们都已面目全非。但父亲的改变是如此令人欣慰而想要大声赞美。”
“那么,”萨莫宽终于找到机会急切地问道,“仁慈又耳聪目明的铁之主赐给了你什么好建议?索尔塔恩?我也问了他,可惜除了感觉到暖和,没有收到其他回音。”
“伟大的铁之王对我们得到的这些孩子降下的旨意是,”他们凝神倾听索尔塔恩吐露的每一个字,“办学校。”
他环视着开始变得呆滞的某些人和一些不解的人,“我想,父亲的意思是,该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