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幕 稍早些的时候,马卡多很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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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41末尾更早些的时点
方舟世界比耶坦
燃烧的黑曜石之门前
色孽的侍女们狂喜着跳跃,踩着爪子与蹄尖冲进似乎是被撕开而无力完全关闭的这扇方舟之上的主网道门后的狩猎场。
它们挥舞着自己蝎钳般的肢体,大张开嘴,伸出那些细长又满是倒钩的舌头去品尝远处严阵以待的剑风部队中是否有恐惧或是其他情绪的滋味——但随后它们便开始惊恐又不理解地尖叫着,在手持鹰头法杖的老人放出的灵能光芒中化为虚无的原生之“汤”。
身穿长袍的老者高举手中法杖,于鹰背之后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橙色转变为白金色,仿若万千利剑透骨而出,从迎接光芒的那一面开始即将此等邪物与色孽之眷族尽皆化为一股股脓水,红粉胭脂,白骨骷髅,地面上徒留一地冒着紫粉烟气、被汤汁浸透的丝绸薄纱与碎裂饰品。
如此形容这种奇特而罕见的景象不免会让人略觉有失优雅与宏伟之细节,然即便是午夜哀悼剧团的丑角们也很难从他们诗句般的语言中捡拾出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番奇特的光景。
这般具备对黑暗眷族强大针对性的独特力量也让埃尔德拉德·乌斯兰与他的先知团们愈发忌惮却又完全不可能拒绝:倘若只是将恶魔烧做灰灭又或是只是将这些黑暗王子的先锋驱回帷幕之后这等平平无奇的技能,并不能让眼高于顶的方舟灵族们对一名“猴子”的魔法师如此彬彬有礼,但如今他们甚至还为这名老朽的异族专门召唤了一队次元蜘蛛与狂嚎女妖作为他的守卫。
这位“死而复生”的“马卡多”绝不能有失!
是的,或许在人类帝国之中,能够知道万年前的“魔纹”、“掌印者”、“帝国摄政王”或是“帝国宰相”相貌的人已可以说不会超过一掌之数,但对方舟灵族先知漫长的生命来说,他们仿佛才在数年前见过这名“猴子”中的佼佼者,自然也从占卜符文与泉水的变化中解读出过他的死亡。
但他们没有解读到他的复生,就像他们无法从泉水中捞出自己的影子。
因此当魔纹马卡多突兀地乘着色孽先锋舞女的入侵余波出现在比耶坦,并及时“拯救”了他们数次、包括在凯恩化身所沉眠的铁室内击败了狡猾潜入的色孽先锋舞女的时候,灵族们起先不但羞愤于被“猴子”拯救,更以为这是一场来自某一位或者两位、三位神明复杂阴谋的开端……
当然,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非但如此,在向这群方舟灵族与后来抵达的伊弗蕾妮展示了自己能做什么,又能为他们的灵魂做什么之后,这位手中筹码从未如此丰厚过的老人看着灵族们意识到自己无法拒绝的羞愤神情,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外交式礼貌笑容。
随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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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埃尔德拉德·乌斯兰身旁,比耶坦方舟自己的大先知拉瑟瑞尔同样以复杂的目光看向将色孽先锋们化为充满了氨、硫磺与其他气味的浓稠液体后,让比耶坦的剑风部队成员们小心翼翼但十分激动地上前的情形。
这些武士道途的成员们如今并未手持他们的致命武器,而是每个人都提着特制的容器,隔着战甲手套,小心翼翼从这些恶魔留下的残余中用灵族特有的敏感灵魂与指尖去尽可能感受微弱的、可能还留有的共鸣——
“又找到了一个!”一位狂嚎女妖喜悦地喊道,又立即轻轻掩口,向着周围做出表示歉意的优雅礼节——众人纷纷颌首——她还太过年轻,刚刚加入这一道途不久,还需要更多的训练与自律。
但她的喜悦也确实可以被原谅,盖因她纤细的手中正呵护着一团颤巍巍抖动的透明胶质体,就像是一块幽绿宝石变成的果冻,她将它双手捧起,放入容器,用一种轻盈又稳定的姿态穿过战场,来到马卡多面前,将手中的容器放下,接着摘下头盔,露出一头如火焰般的秀发与眼角眉梢尚未脱去稚气的莹白脸庞。
果然是一位堪堪跨过成年门槛的少女,拉瑟瑞尔痛惜地心想,若不是在之前黑暗王子先锋的险恶入侵中损失了如此之多的人手,她也不会同意这么做……但现在,比耶坦方舟受损严重,无限回路中的先祖灵魂们岌岌可危,一侧是永恒的湮灭,另一侧则是饥渴女士贪婪的饕餮之口……
老人点点头,轻点足尖,他的反重力悬浮飞盘飞到了少女面前——这又是一个让许多比耶坦灵族诟病的造物,许多人认为它的驱动力并非马卡多所声称的“科技与机械魔法”,而是将一头尖啸飞鲨乔装打扮塞入核心制成,或许这就是诡变之主插手此地大事的推手。但自然,在目前他们迫切需要马卡多的能力的时候,许多艾达灵族也不是学不会捏着鼻子接受并假装没看见。
马卡多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缓缓画下魔法符纹,其明亮荧荧,虬劲有力,滞留于半空之中,也映照在伊弗蕾妮与她的护卫维萨奇以及血腥新娘们眼中。
阴影之女如今疑虑重重,死神伊纳德之力固然爱称她为“女儿”,令她自竞技场的致命伤口中死而复生,成功自网道逃离科摩罗,又令她于此地获得了对抗色孽恶魔的有力武器,得以明了莫瑞·黑格女神藏下的五把神剑或得以为灵族的未来开启第七道途的启示。
而埃尔德拉德·乌斯维的赶来也证实了她所获得启示在亚空间与现实的星海中所引起的涟漪震荡是多么真实而强烈——
但是至高大先知赶来此地的时候却多少有些惶然,而当伊弗蕾妮向他寻求助力以驱逐突然闯入的马卡多,不要抢了她的力量展示的时机时,大先知的态度显得十分暧昧。
最后至高大先知告诉阴影之女,不用担心,他已自水晶之中探得未来命运之线的种种引伸、编织与节点之运作方式。
命运的丝线依然缠绕于她身周,马卡多不过是一枚显得尤为巨大的针——假如其他人对命运之线来说是缝衣针,那么马卡多差不多就是织布机。问题不大,不用担心,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即是命运之线的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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