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宇宙里有个好爹很重要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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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章小队的重爆弹枪射击的硝烟散去。
刚刚被城墙下守卫坡道的黑色圣堂们集中火力轰击的两个异端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朝着城楼上的阿玛瑞奇与莫德瑞德充满亵渎意味地指指点点,甚至脚步都没有挪动过。
看到这里,元帅伸手拔出了他此前插入城头混凝土砖中的长剑。
“去吧,莫德瑞德,勿令我等蒙羞!”
莫德瑞德在他成为黑色圣堂后的一生中都不曾对自己的力量、神皇指引给他们的牺牲与多恩的神圣有过任何怀疑。
在他今天冲下殉道者堡垒的城墙,高擎龙尾大旗朝着那异端大巫师和他的同伙发起冲锋之前,他已经作为远征军的堡主为阿玛瑞奇元帅担任了九年的旗手,他手中的这面用金属丝线编织成柔软的类丝绸物质的大旗也已经跟随了他们的远征整整九年。
莫德瑞德至今都记得自己目睹阿玛瑞奇从至高大元帅手中接过这面旗帜时的那充满胸膛的热情与激动,更记得自己被选为旗手时候的那份骄傲自豪——这面旗帜,克鲁西斯远征军被授予的这面荣耀的旗帜据说曾被放置在神皇的膝盖上一天一夜。
如此它便带有了神皇的祝福,如此神圣,如此纯洁,祂那无形的光辉闪耀在钢铁绸缎上,那些异端的步兵在看到这面旗帜猎猎飞扬模样的时候纷纷畏缩地躲开乃至捂住了双眼哀嚎起来。
莫德瑞德手握着如此神圣的旗帜,神皇正注视着他。
他按下了链锯剑的开关。
他不会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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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吼。这个……他死得有点儿意思了。”
“你在说什么?”
基里曼站在洪索旁边,随手又挥出一斧,大片的“友军”鲜血泼洒在他的脚下,被黝黑的泥土与城墙泥灰吸收,越来越多的邪教徒与变种人即使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只想为所谓的“信仰”献身,也已经因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而开始远离这两个瘟神——他们的周围垒起了高高的一垛垛尸体,字面意义上的血流成河,绝大部分都是一击毙命,身首分离。
几乎凝成实体的血红色光环开始绕在第十三原体身周,但其人毫无知觉,猩红的赐福几番不得其门而入,只得环绕在他周围仿佛是为他形成了一层污秽的血腥防护巫术。
至高天上某位神明那十分狂喜又极为狂怒的咆哮即使在高轨道上也清晰可闻。
乌尔坎索斯,阿巴顿之猎犬战帮的首领,恐虐在黑军团的冠军领主,挥动斧头砍断了轨道平台上防守者中最后一个高大欧格林的胳膊,接着张开嘴巴咬上对方脖颈上丰厚的血肉,直到恶魔的利齿从他的牙床中生长出来,穿透皮肉,无视欧格林的哀嚎将他动脉中的血液放了出来,涌入乌尔坎索斯的口腔。
对,对,就是这样,一口咬下去,温热,咸腥,甜美,令人满足,血,新鲜的血与杀戮。
他的背后有东西在笑,有东西在通过他的口腔与他一同痛饮鲜血。
对,对,就是这样,饱满,多汁,美味,咸,热,鲜。
等到他的部下们跟上来的时候,这里防守的一队欧格林人已经只剩下残缺不全的遗体,而他们的首领沐浴在血中,欧格林人与卡迪亚守军们的鲜血将他的黑金色动力甲涂成了猩红,他的额头长出了一支弯曲的长角,而他的背脊隆起,一只手的骨头变成了五根骨质利爪,融合然后穿透了他的手甲,他的脸开始朝前拉长,上下咬合的长长利齿从他变形的颅骨中探出与骨头和血化为一体的金属头盔,他背后拱起的血肉中长出了半只骨质肉翼。
乌尔坎索斯仰天嚎叫着。
但这就是全部了。
他朝着更高一步的境界擢升的转化停止了。
神明的目光移开了一部分,他受到的赐福不够,不够他完成自己的擢升。乌尔坎索斯能感觉得到,远远不够,有個人,有个别的冠军勇士,正在分走原本投注于他身上的血神的祝福。
阿巴顿猎犬的领袖恼怒地张开嘴巴,呼出一道满是腥味与硫磺气味的风,“我必须现在就降落在克拉夫堡!”
“不行,你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回来。”
阿巴顿——战帅的声音让乌尔坎索斯绷紧了脖颈上的肌肉。
“为什么?我将把这颗星球献给你!我的战帅!为什么不让我作为第一个前锋降落?!我会杀光他们!”
“没有为什么,乌尔坎索斯,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吗?”
“我……”他张开嘴巴,但阿巴顿的话语里这一次带上了别的东西,“那是黑色圣堂,他们只有一个连队,没有冠军,让红海盗的援军去啃这个没有战略意义的钉子吧,他们人数太少,没有多少血和颅骨,我将要分配给你的狩猎场与战场中,有更多新鲜可口的猎物。”
随着黑石要塞上讯号的发射,一份新的战场地图指示用一种神秘莫测的方式传递到了与乌尔坎索斯已经融为一体的头盔中。
恐虐冠军领主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尽量让自己的头脑中血腥的浓度下降到可以理解这份数据的水平,血色稍微褪去了,他气喘如牛,声音中带着被看重的满足,“我明白了,战帅。”
在永恒意志号的王座会议厅内,莫卡丝眨了眨眼,满怀歉疚地在阿巴顿面前跪下。“对不起,战帅,我……”
“现在说对不起没什么用处,作为黑石要塞的控制者,你本该察觉到他们启用了防护,让永恒意志号停止充能。”
阴影之女更加愧疚,她咬着被植入牙床的黑石牙齿,“我会再次尝试充能的,但需要更多时间。”
“没有必要,接下来就是常规战,我们会开始派遣地面部队,你只需履行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不希望要塞接下来再出什么岔子。”
“是,我会的。”她站起身,抬起头,看到她敬爱的战帅那忧郁而高贵的面容上紧紧纠结在一起的眉头,莫卡丝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她不禁怨恨起她的黑石要塞母亲,为什么她的主炮不肯再加一点力量,击破那护盾,让父亲高兴呢?或许,她应该再多往深处走走,用更多至高天的血肉刀刃让黑石们失去活性,只要她能杀死母亲,她就能更好地控制要塞,取悦父亲。
“您为什么不让乌尔坎索斯与墨丘利斯一起降落呢?我们原本就担心乌尔坎索斯因为他的大肆杀戮会在这里获得擢升,我上一次观察他的时候,他的血红祝福已经非常浓厚了,如果他在卡迪亚获得擢升,那么四位神明在军团中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墨丘利斯他脑子空空,血神不会喜欢这样一个被巫师操纵的冠军,他翻不出什么风浪,让他的杀戮分走乌尔坎索斯的血与颅骨刚好。”
“你这样想吗?”阿巴顿转向她,莫卡丝看到他头脑周围如行星般环绕着他旋转的思维正在舒展着展开黑色为底的多彩羽翼,像是无限绽放的花朵的炫光那样,“伱不能这样直截了当地朝他发布这样的命令,莫卡丝,即使他是个恐虐冠军也不行。乌尔坎索斯确实非常嗜血,你必须要假设他能够在卡迪亚完全升格为恶魔亲王才行,而不是只把他往你希望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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