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猜想与验证 (第2/2页)
而随着无数年来,不计其数的仙人诞出、陨落,以身合道,逐步修补了残缺了仙道,逐渐让仙道趋于完善,大罗境之后也出现了第九道境。
但是,「第九道境存在」和「有人迈入第九道境」,完全是两回事,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踏足此境!
正因为如此,大罗金仙们才会在证道理念、途径和方向上,出现不可弥合的分歧。
两方阵营金仙的对弈,并非作假,毕竟超脱途径的不同,关系着他们未来晋升第九道境的几率!
永恒派希望通过种种手段,让玄黄宇宙和仙道纪元永远的存在下去,只要仙道永存、宇宙不灭,他们便是永生不灭、至高至圣的存在,唯有保证自身不死不灭,放有可能达到仙道之极致。
而超脱派则希望脱离玄黄宇宙的樊笼,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超脱,并以此为契机去证第九道境。
只不过哪怕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凭借自身之力脱离宇宙,故而推动了仙庭的成立,以仙庭为媒介,吸纳旧日余孽和世间真仙,借助旧日余孽看家本事将仙庭世界诡寄在仙道之上,汲取此方宇宙本源,最终造就出一座比仙界层次还要高的世界。
等仙庭世界榨干了宇宙本
源,纪元小劫提前到来,仙庭真正的执掌者,那些超脱派金仙便可藏身于这座仙庭世界,而后尝试脱离玄黄宇宙之樊笼,即便这一次无法超脱,等下一个纪元到来,还可汲取下一个宇宙之本源,继续壮大仙庭世界,直到它有能力超脱为止。
之后,超脱派金仙便能以此为契机,试着第九道境!
这与永恒派金仙的理念相悖,因此永恒一派顺水推舟促使更多旧日余孽投向仙庭。
此举算是彻底清除诡寄于玄黄宇宙的「蛀虫」,荡除所有隐患,就连天地门户都在逐渐消失,无需神仙、天仙前往域外薄弱处镇守。
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旧日余孽入驻仙庭,所有在仙庭世界内复现的旧日大道,都会经过重重筛选和磨合,最终会有大量旧日大道为仙道所接纳,成为三千大道之一,进一步完善了仙道,大幅提升了宇宙本源。
等到时机成熟,永恒派金仙又将沈墨等宇内尚未投效仙庭的上万真仙当做棋子,将他们修持的大道化作藤蔓,彻底绑死了整座仙庭世界,并从中反向汲取宇宙本源,令其无法壮大无法超脱。
而两方的对弈,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有大罗金仙因此陨落。
倘若永恒派金仙获胜,既沈墨等人打杀了天帝、青圣元君、无面佛、梼杌妖圣、夫诸妖圣、阳面白圣、不详污水、无尘祖师等仙庭真仙,彻底攻灭了仙庭,也无非是仙道更加完善、宇宙底蕴更加深厚的结局,会推迟纪元小劫的爆发。
在此过程中,超脱派金仙根本不会有半点陨落的风险,甚至迈入第九道境的几率还比之前大了一些。
倘若是超脱派金仙获胜,玄黄宇宙陨灭、仙道纪元终结,超脱派也不可能拒绝永恒派金仙进入仙庭,只会与之携手共同应对纪元小劫,合力推动仙庭世界超脱出去,或是共同迎接下一个纪元的到来。
对大罗金仙而言,最大的影响,只是证得第九道境的几率不同罢了。
哪一方获胜,便能主导证道途径和方向,拥有更高的几率迈入第九道境,而另一方难以主导证道方向,相应的证道几率会变得极其微小!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基于他们在大罗境这个层次,还能继续提升自己的道行。
换言之,两派金仙证道大罗后,道行还在不断攀升。
沈墨之所以猜测,这些金仙会分食顶尖天仙的道果提升道行,并非毫无缘由。
一直以来,他都有一个疑问,那便是玄黄宇宙内,土生土长的天仙境强者数量太少了,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十多尊,而且还存活在世的天仙年纪普遍偏小!
沈墨自己证得神仙道果后,得享一千两百九十六万年的寿元,他询问过杨静沐,杨静沐还是神仙境时寿元与之大差不差,只有数十万年的区别,而证得天仙道果后则拥有了近一亿年的寿元。
但是,沈墨已知晓的天仙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四百万岁,还是像驮天妖圣那般自封于时空封印,以及像梼杌妖圣、夫诸妖圣陨落后又复活的。
年纪更长的就只剩下了旧日余孽,但他们都属于旧时代的残留,并非土生土长的玄黄生灵,更何况他们真身并不处于宇宙之内,因为遭到旧日宇宙尸骸的侵染同化,连时间流速都不一致,并没有参考价值!
按照沈墨的估算,一亿年来宇内起码诞出了三千到一万位天仙,超出了「三十余」两个数量级。
看似不少,实则每十万年才有三到十名真仙证得天仙道果,符合沈墨从杨静沐、轩辕通真等人打听来的信息。
这数千上万尊天仙,除了遭遇劫数彻底身死道消的,剩下的便都死在了证道大罗的途中,数千上万尊天仙竟无一人晋升大罗,怎么想都有些离谱。
更离谱的是,玄黄宇
宙诞生九亿七千万年,除了前三亿年处于混沌状态,大道未定,以及几千万年的尚未有人修炼成仙的空白期,剩下还有六亿年左右,即便彼时仙道不如现在这般完善,每十万年起码也有一二人证得天仙道果。
这般一算,仙道纪元起码诞出了一万至三万尊天仙,这还是保守估计,若是往大了算能算到七万左右。
古往今来数万天仙境强者,只有不到十人证道大罗,成就了金仙道果,剩下的少部分遭劫陨落,大部分则死在了冲击大罗境的劫数中!
除此之外,真龙始祖、第一古佛、造化道人等大罗境存在,似乎也是在仙道完善的前期成道的,后续四亿年间极有可能无一人证得金仙道果。
而沈墨曾与杨静沐谈论此事,她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仿佛有未知的力量扭曲了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