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祁道友,别来无恙乎! (第2/2页)
“具体的事情尚不清楚,只知道南越王城被那位中原强者焚毁,王城之内所有禁军和王族子弟,全部命丧当场。
那位中原强者还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
闽越王低声复述:
“南越王族,不自量力,图谋中原,合该当死再有敢犯我中原疆域者,灭国屠宗”
“南越王呢?”
“已经身亡。”
“坐镇王城的那两个家伙呢?难不成他们是废物不成?”祁平道此刻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出门一趟。
结果王城都没了。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恐怕当时所有人都葬送在了那里.”
“该死!!!”
祁平道眉头猛然一凝,周身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
“是谁干的?”
“这个尚不清楚,那中原强者并未表露身份,看样子像是寻仇.”
“何时动的手?”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这消息是密探用灵符传回来的。”
祁平道只觉胸闷无比,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周身气势爆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云霄,显然是再也按耐不住身上的杀意了。
对此闽越老祖十分能够理解,如果是闽越国王城被灭,他也会暴怒无比,不做多想,他吩咐了几句闽越王做好防备之后。
便立即跟了上去。
而他之所以如此做,一是因为百越联军已成,南越国若是遭受重创,影响的是接下来的行动,他必须要先看看情况。
再一个就是他也不希望祁平道遭受伏击,毕竟双方国都直线距离算不上太远,以他的速度,两个时辰也就抵达了。
不跟上去看看总归是不太好。
除此外,还有一个就是,他得去看看笑话。
看笑话和帮祁平道并不冲突,双方虽然同属古越国一脉,可数百年来也是互有征伐,眼下南越国遭受重创,对于闽越国其实既是坏事,也是好事。
神相大宗师的速度本就极快,而祁平道和闽越老祖都是元神顶尖尊者,身法速度更是快到难以想象,只用了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
二人便迅速抵达了南越都城。
看着下方的场景,二人此刻都是呆愣在了当。
南越都城倒是无事,并未受到多大的牵连,可都城中心位置的王宫,此刻却是化作了一片灰烬,甚至等他们赶到时。
都还有火焰尚未熄灭,浓浓的黑烟,甚至都遮蔽了半边天地。
入目所及,触目惊心。
宫楼殿宇、人畜兵卒、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化作了黑灰,跟曾经繁荣的景象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该死!!!”
祁平道瞬间便红了双目,周身的杀意甚至都汇聚成了实质。
愤怒!
无比的愤怒!
自南越开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夷灭王宫,而整个南越王族,除了寥寥几个镇守在外,其余的全部都聚集在了都城之内。
大半也都在王宫之内.
可现在,数百年基业,一朝毁于一旦。
南越国曾经所设立的大阵,都不曾挡下那人的毒手。
简直该死!
他之前还畅想着联军攻破越州,而他得到巫神殿赏识,继而获得突破武圣的机缘,可现在,南越国遭受重创。
两位大宗师陨落,数万王宫禁卫身死,他即便是动用所有手段,也抽不出多少兵马了。
“祁道兄,节哀吧.”
原本闽越老祖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可看着下方化为炼狱的场景,他也没了那份心思,只能规劝祁平道先稳住。
“若是让老夫知晓,是何人胆敢如此对待我南越王族,老夫定将其抽筋扒皮!”祁平道咬牙切齿的冷声道。
“哦,是吗?”
正适时,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缓缓响彻虚空。
骤然间,祁平道和闽越老祖脸色齐齐一变,因为在声音响彻的瞬间他们才察觉到了不对,这意味着,对方的实力很可能不弱于他们。
乃至是强于他们。
而祁平道听着那道声音,则是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
是谁呢?
很快,祁平道心中的疑惑被解开了。
因为就在虚空之上,此刻忽然间绽放了无数道流光,仿若平静的海面泛起了涟漪,且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
接着,就在几息之后。
那绵延天际的阴云之上,一道庞大的龙形存在若隐若现,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
“吼!!!”
一道好似龙吟的声音忽然炸裂,直接震散了诸多阴云,在虚空之上荡出了一条道路,一道金光自虚空洒落。
身化蛟龙之躯的敖坤浮现出了真身,数百丈大小的蛟龙之躯,遮蔽了半边虚空,周身的黑色鳞甲,弥漫着淡淡的幽光。
而在蛟龙后方,则是拉着一尊金色的车架。
车架鎏金,被一道道神纹笼罩,一道七彩神伞,盖在了车架之上,同时,伴随着蛟龙游动,那车架之上的身影也终于浮现了出来。
一袭黑色锦袍,面如冠玉,身着玉带,高大的身躯坐在车架之上,冷峻的面容俯瞰着下方,好似下凡而来的一尊神明。
逼格直接拉满!
“江彻!!!”
祁平道双目一凝,瞬间便认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对于此人,他可是并不陌生,毕竟,追逐了对方很久,如果不是最后巫神殿武圣出手。
他就将对方葬送在了青凤山。
瞬间,他的眼中便浮现出了满满的杀意,甚至都有些抑制不住,看着其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此刻悔恨不已。
当初就应该拼着一切,也要将此子扼杀。
否则,焉能会有今日之患?
江彻高居上首,目光定格在祁平道之上,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想当初,他在祁平道追杀的时候,可是十分狼狈的,甚至为了遮掩身份,他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入乡随俗。
不过现在,无需如此了。
“祁道友,别来无恙乎”
“你趁老夫不在,偷袭我南越王宫,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停留,当真是不怕死啊!”
祁平道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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