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告而别 (第1/2页)
古实道:“一切安好,任先生说,咱们不着急回去,反正修罗宫租赁的房子,也迟早要撤,咱们往东走,在修罗宫暂时歇脚,整理行囊吧。”
东方未明寻思事情已然办完,可不能放任纪纹不管,说道:“在下还有一个同伴,可不能就此便去,让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身涉险。”
古实道:“任先生说,东方兄弟记挂的人,在城东等候呢,行不上一二里,便能见到,何必挂怀。”
东方未明道:“我不是挂怀,而是结伴同行,自己一个人走了,未免不够义气。”
古实道:“任先生说,东方兄弟是个多情种子,舍不得人可多着呢,连修罗宫的四宫主也能青睐有加,不然干嘛将杨柳山庄的那一回子事儿,都揽在自家头上呢。”他虽然得任天翔教诲,颇有长进,可毕竟心直口快惯了,这番话虽是任天翔所说,却是不便转述,偏偏古实口没遮拦,居然照搬不误,颇伤东方未明脸面。
可东方未明却顾不及什么脸面不脸面,想起杨柳山庄柳家兄妹的纠缠,始终不明是何人化解,当时记得是和修罗宫有关,前几日又听石无衣提起,却没能将两件事合在一处,原来这个暗中相助自己的人,竟然就是石无衣本人,那么石无衣何以要相助自己,不由得摸不着头脑。
要说只是为了那大赛的奖品,海棠的种子,却也不对,毕竟这花儿虽然美丽,却含有剧毒,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石无衣不来寻晦气,已是颇为难得,怎么还会以德报怨,当真奇哉怪也。
那么便依任天翔的话分析,石无衣虽然始终冷冷的爱理不理,其实始终关切着东方未明的动向,不然也不会出面管上这个一桩事情,东方未明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暖,毕竟许多事情无从分辨,要是杨柳山庄纠缠到底,祸患绝不在小,可心中也不禁奇怪,这件事情她何以不与自己明言,何必暗中相助,而不留姓名。
转念一想,当即恍然,原来修罗宫虽然并非魔教分舵,终究不是正道,要是大张旗鼓的替逍遥谷出头,那阿修罗固然要从中作梗,更会令逍遥谷蒙羞。
想到此处不由得甚是感激,想不到石无衣竟然思虑的如此周详,也不由得心中惭愧,他一想自己的事情,登时将对方云华的成见暂且放下了,古实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他也是过耳不闻。
途中果然纪纹策马走进,她不分轻重,还以为东方未明历经了什么奇险,在街上便张口询问此事,东方未明生怕她惹出衙门里的人,只跟她顺口胡扯,什么猴子揽月,什么神龙现世。
古实虽然愚钝,却也知道东方未明是在顺口胡扯,忍不住心中暗笑,只是他不明白,纪纹长得清秀,看眼神虽有些涉世未深,但可比自己聪明的多,怎的自己都明白的道理,她却愣是不明白哩。
他却不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因此纪纹虽然比他聪颖的多,却没听懂东方未明跟她满口胡言,是为了阻止她在闹市中胡言的深意。
到了城郊,果然见到了任天翔,他与阿修罗冰释前嫌,二人虽非情侣,可也是当年最要好的朋友,说些昔年往事,任天翔虽是勉为其难,却是耐着性子,阿修罗却是眉开眼笑,脸上的煞气不知何时竟再也没了踪影。
东方未明虽然代任天翔欢喜,可毕竟不知他二人干系,不愿过去打扰,左右一张,却没瞧见石无衣的踪影,他以为是石无衣外出打探,或是去断后了,以免有官兵再来啰嗦,可等了一炷香时分,却始终没见她回来。
本来修罗宫宮规极严,向来视男人如洪水猛兽一般,因此时常有修罗宫人,见人家情侣吵架,不由分说便将那男子整治一番的尴尬事情出现,后来江湖上实在闹得凶了,阿修罗才废除了这一项规矩,但虽是没了这古怪规矩,但修罗宫向来不许男子步入,上左足砍左足,上右足砍右足,要是两足齐上,便是双足齐斩。
有不少周遭毗邻,不知这修罗宫的邪门规矩,被整治的终身残废,自然都说这修罗宫,是一群弃妇,因丈夫一纸休书,而聚到了一起,自然憎恶男子。
这话也只说对了一半,阿修罗与任天翔的纠缠,并非市侩世俗,奈何却有不合情理之处,而阿修罗脾气日渐暴躁,也懒得跟人解释,这么一来,更是坐实了修罗宫的暴戾。
从修罗宫上下来的人,是宫主也好,丫鬟仆役也罢,人人均对男子颇为憎恶,只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日常采买饮食,才不受这邪门规矩的毒害。
她们跟着大宫主阿修罗出宫,留了二宫主,三宫主留守,却带了石无衣外出,有人窃窃私语,毕竟有上了年岁的,亲自替阿修罗接生,过了一年半载,便抱养了一个女婴,天下再巧合的事,也无逾于此,因此修罗宫中,都说是阿修罗带了女儿,来外出寻夫。
阿修罗脾气火爆,那是人人皆知,这等触犯天规的言语,哪里能让她听到一字半句,石无衣却是无意中撞破了,但她也知宮规厉害,哪里敢搬弄口舌,但心底里隐隐觉得,大宫主如此憎恶男人,说不定还真是什么外出寻夫。
奈何到了京城之中,竟然是国家大事,石无衣好生无趣,偏偏东方未明闯了进来,稀里糊涂的一场打斗,石无衣不愿胡乱伤人,因此对东方未明多少留了余地,不然若是旁人处置,修罗宫来京城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一拥齐上,仍非东方未明和纪纹两人所能抵挡。
后来变故陡生,任天翔不知如何得到消息,居然赶来相救,石无衣更是心中好笑,暗赞有人在宫中编排老大的情史,居然一语成谶,果然是这么一档子事儿。
但没料到,大宫主的事情,居然牵扯到自己头上,她自幼无父无母,居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父亲,如何不令她胆战心惊,本来这也罢了,没想到他跟大宫主如此瓜葛,那么自己一直敬仰的大姊,竟然是自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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