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宝贵的早晨 (第1/2页)
夜间的时间,对莫小北来说,也是忙忙碌碌的。
不论是研习年掌柜所教授的东西,还是练字、提升修为境界,这些立身的本领,都要他持之以恒的花时间来学习。
因此,一夜的时间,对他而言都是转眼即过。
夜间尚且如此,那清晨的时间,就更是宝贵异常了。
要是手头没有十分紧要的事,他大多时都用来练刀和练拳。
如今练刀方面,已经得不到,方劲的任何指点了,平日里都是他自个瞎琢磨。
再加,又没个对手较量切磋,练起刀法来,他也是兴致缺缺。
因此,刀法的修炼,一直精进缓慢。
反倒是拳法的修炼,他进步很快,练习起来也是格外的用心上进。
有此结果,主要还得归根于有札木合,这样一个便宜的教拳师傅。
如今的札木合虽说也不再单独,教授莫小北一人拳法了,但是做为护院头领和外勤财物押送的负责人,他平日还是要负责教导,方府一众家丁、护院、脚夫练习些拳脚的。
而莫小北也是见缝插针,借着札木合的职责所在,抽着空就往那座院子跑。
只要札木合在场,大多时,也都会对他出言指点一二。
可以说,在练拳方面,莫小北一直是,有一个称职的教拳师傅在引导他。
另一方面,就是有一帮家丁、小厮、护院平日里能与他对练教技,让他能乐在其中,兴致勃勃。
在家时,他本是个“活疲猴”的性子,经过这五年多来,以往的性子确实改变了很多,平日也表现的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但是“江山易变,本性难移”,日子一久,与这帮人斯混熟了,结交了几个投缘的朋友,他那贪玩的本性,也就显露了出来。
这练拳习武本是个苦活,他反到是乐此不疲,将那练拳习武当成了游戏。
而练武场也成了,他与别人打闹嬉戏的游乐场。
他已经忘了练拳的初衷,是学个傍身之技。
如今练拳,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他的这些朋友面前,做个游戏高手。
那所谓的用心上进,其实只是他的玩性使然。
最宝贵的时间,被用来做最开心的事,想来也是值得的。
竖日一早,莫小北早早的便跑去了他的游乐场。
这个时段属于他们这帮人的晨练时间,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去点卯上差,人数多,也是练武场最热闹的时候。
此时,见札木合还没到,一些修为境界高,年岁长一点的,便寻了个相对安静,无人打扰的角落,独自去练习了。
而如莫小北一帮半大小子,却是围在院子中间,像是在捉对教量,其实大多都是在做做样子。
除了少数几对,还能认真较量一番外,其余要么就是在打闹嬉戏,要么就是摆着拳架子与对手闲聊。
莫小北与他的对手杜宝达也不列外,虽是拳来脚往,腾挪躲闪,打的有模有样,但两人也是一边切磋,一边还要闲扯上几句。
就这样,两人你打我拆,我攻你守,很快几十个回合都过去,彼此间却是没有一拳一脚,实实在在的落在对方身上。
如此,又过了一会,不知是莫小北的那句话,让杜宝达分神太过,突然被莫小北的一击冲拳当胸击中。
对面的杜宝达吃了这一拳,连忙抵肘调息了一下,便说道:“小北,你这一拳的力道可以啊!都赶上炼气九层的寻常一击了。
他们都说你是这院里,习武天分最好的一个,先前我还不信,今日看来是所言非虚了。”
不想,这话被旁边一个腰圆膀粗的络腮汉子听到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汉子收了架子,便接话说道:“哈哈!杜老弟!咋样,这会你该知道我不是在瞎说了吧!
虽说札护头没收我做关门弟子,但这么多年来,小北练的这套拳法,札护头零零散散也传了我好多。
对他那套拳法,我也算是体会颇深,我敢说我们这帮人,即是学了那套拳法,在相同的年龄里,在这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谁能练到,与他莫小北一样的水准。”
这汉子生得方脸大耳,面白广额,身形样貌像极了札木合。
不过,他年纪只有二十八九,姓胡名彪,也是莫小北在这练武场结识的,很是投缘的朋友之一。
因此,对他的接话,莫小北也没觉奇怪。
等他说完,莫小北这才接过话,说道:“宝哥!你可别听胡大哥瞎说。
我这那是什么习武天分,札师傅已经说过了,我的“法体”先天比常人略微强上一筹,一拳之力往往能发挥出,高一个层次的力量来。
再加,我练习的是一套完整的拳法,在力量的运用上,无论是调用力量,还是发力技巧,都要比你们高妙出很多。
至于,这练拳上能有今天的水准,其实你们也看在眼里,这都是札师傅细心教导的缘故。
我有这样水准,又有什么天分可讲,要是换个人,说不定比我练的更好。”
那杜宝达听着莫小北说的在理,点了点头,便回道:“嗯!不说什么天分,不天分的了,只要你不骄傲自大,沾沾自喜,就是好样的。
习武终归是个水磨功夫,要靠日积月累才行,所以,你还是要刻苦奋进才好。”
杜宝达这话一说,胡彪却是不以为然,因而,嗡声嗡气的又抢说道:“他小子就是谦虚,是不是札护头指点的好,我心里是明堂的。”
莫小北虽说年岁不大,但他也知道,如今这院里有很多人羡慕他,有些人甚至是嫉妒他,传出的那些好听话中,难免就有捧杀他的味道。
他也知道胡彪性子直爽,说话无遮无拦,只是有一说一,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也不想,因为此事,让朋友间起了嫌隙。
因而,就没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闲聊下去,转而说道:“宝哥!你刚才是咋的了,怎么还走神了呢!不然也不会吃我一拳了。”
“唉!你刚才不是说,先前进院时碰到吴六,说昨夜张成他们巡夜,撞到我跟大小姐的侍女,赵曼云私会了吗?我担心此事传了开去,会有麻烦。”
不等莫小北接话,胡彪便又抢话说道:“兄弟!你小子哪来的这样的福气,那姑娘我也见过两面,当真是个花一样的人儿,与小北家的那蒋姑娘都不差几分。
你小子可别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老胡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个啥滋味,你还装起怂样来了。
要是换了我,哪怕是能亲个嘴,打死我都是愿意的,你怕个甚。
再说,张成那帮小子要是敢乱嚼舍根子,看我不打断他们腿。
哼!由其是那张成,就凭他,还打小北媳妇的注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他要是管不住嘴,我非弄残了他丫不可。”
也是人多嘴杂,这话又被胡彪的对手,黄眉儿接了去。
此人比杜宝达长上两岁,二十六七左右。
长得矮小精瘦,尖嘴猴腮,目眶深陷,眉弓高飞,并且还蓄了一对八角胡。
猥琐的面孔上,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两眼睛眨动间,透着股不怀好意的笑意,一望就不是良善之辈。
再加,他说话时声音尖细,有股子掩饰不住的奸诈之意,活脱脱的一副市侩小人的嘴脸。
正因长相如此,黄眉儿向来也不受人待见。
时间一久,他性子也变得有些孤僻古怪,与他人也很难相处的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