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杀伐之术 (第1/2页)
楼近辰皱起了眉头。
他联想起自己这一天来,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杀意,却寻找不到敌人。
再听到了这个鲛人的话,他心中的那一股寒意竟是更重了,突然有一种恐怖蔓上心头。
这是一种感觉,像是某个人听到了某个恐怖的事,心有触,生出恐怖感。
楼近辰在这一刻,居然也生出了这种感觉,恐怖如雾一样的在弥漫。
鲛人在楼近辰沉思的时候,缓缓的滑入水中,她下半身仍然是鱼身,翻了一个身,鱼尾立起,又没入水中。
商归安提着三色灯笼站在那里,他也听到了,然后看到那鲛人离开,可是师兄却蹲在那里好一会儿。
今天晚上,自从那个府君走后,他就觉得师兄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师兄!”
楼近辰站了起来,说道:“看来,真的是有人要杀我了。”
商归安心中很紧张,他手中的灯笼里的火光跳动着,代表着他的心情。
“不用紧张,想杀你师兄的人那么多,但你师兄依然还活的好好的,想杀你师兄,可没有那么容易。”
楼近辰转身,朝着住处走去,然后来到门口之时,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朝着隔壁走去,他感觉隔壁的门打开过,有人进去了。
来到隔壁的门口,无论是地上还是门上,都没有痕迹,但是他可以确定,一定有人进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开门,也没有去看究竟是谁,他转身离开,再回到自己的住处,突然拔出剑来,在门两边的墙柱上挥剑书写。
“昨日感恶寒,今夜闻杀机!”
剑光闪烁,两行竖字出现在了门柱上,字体瘦而硬,铁划银钩,一股冷肃之气扑面而来。
商归安这才知道,原来师兄昨天就已经感受到了杀机,难怪师兄今天似乎都在沉思。
这就是师兄的江湖吗?
看不见的杀机随时而来,莫名的敌意,让人防不胜防。
他这一次跟着师兄行走江湖,真正的感受到了江湖上的波云诡谲,他也一直跟在师兄的身边,觉得师兄也没有做什么,居然就招惹来了神秘的敌人。
“吱呀!”
门开了,两人进入屋中。
另一边的屋中有一个员外模样的人,紧紧的靠在了门上,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楼近辰来到自己的门边之时,他已经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天的时间,足以让他打听出来那屋子里住的是谁。
楼近辰,这个被传言环绕的男人。
有说他天资卓绝,所以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杀四境。
有人说他心狠手辣,即使是在京城之中,也不曾手软,这让许多人感到可怕。
有人说他豪气任性,这让很多人心中不安,不敢招惹他。
所以他才会觉得害怕,想到楼近辰就住在隔壁,他觉得自己需要换一个屋子豢养鬼灵了。
但那也是之后的事,现在处于这屋子里,他走路都不敢稍微重一点。
……
楼近辰回到了屋子里,商归安欲言又止。
楼近辰笑着说道:“怎么,有话便说。”
“师兄,真的有人要杀伱吗?”商归安说道。
“人生死天地之间,别人不想杀,这天地也会想杀人。”楼近辰笑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阁楼,登楼望星辰,亦是一种平和心灵的辅助修行。
从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商归安靠在旁边的栏杆上,说道:“师兄,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不知道。”楼近辰说道:“一个人的觉知能够察觉到危险的脚步靠近,但未必就能够知道从何而来,别人会掩藏,会混淆视听,我们所见,所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别人故意设的陷阱。”
“那我们怎么办?”商归安担忧的问道。
修者的江湖,就是这么的生冷阴毒。
“等。”楼近辰说道。
“等到什么时候?”商归安说道。
“等到对方露出痕迹的时候。”楼近辰说道。
“要是一直没有等到对方露出痕迹呢?”商归安再问道。
“那就死。”楼近辰快速的说道。
商归安愣了,他没有想到楼近辰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商归安说道。
“超视距作战,代差级的战斗,技巧性很难弥补。”楼近辰的话让商归安有些茫然。
他听不太懂,心中细细的品了品,还是觉得怪怪的。
“听不明白?”楼近辰问道。
商归安摇头。
“听不明白就对了。”楼近辰说道:“什么叫超视距呢?就是对方看得到你,而你看不到对方,所以,他给你施法,你只能够承受,只能够去破法,你就永远是被动的,因为你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无法反击,无法反击就永远解除不了危险。”
这一解释,商归安有些明白了。
他立即便有了画面感。
“当然,这种超视距,并不仅是空间上的距离,而是在于看不见,或许,有人就藏在我们隔壁正对我们施法,而我们却根本就不知道。”
隔壁那个‘员外’整个人都僵硬了,不敢动弹,他想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对你施法。
楼近辰又说道:“地上一只蚂蚁,你一脚踩死了他,对于它来说,这个攻击就是代差极的,它看不到你的攻击,也承受不住。”
“那这个向师兄施法的人是这样的吗?代差?还超视距?”商归安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述,主要是他对于这两个词感觉到别扭。
“不,他确实有超视距,但是没有做到代差,不过,他这个超视距是通过法术来实现的。”
“是什么法术?”商归安问道。
“具体是什么法术,也说不上来,但是一门法术,必定是需要要求的,让人看不见摸不着,很多人一听就会认为是某种隐遁法。”
楼近辰说道:“当然,这样说也没错,何谓隐呢,让人看不见,何谓遁呢,让人摸不着。”
“在某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住着一个我不知道的人,那这个人,我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他属于隐遁的吗?对于我来说也可以说是,甚至可以说是不存在的,而这样一个在我的觉知里不存在的人,对我施法了,我如何能够知道他呢?”
“但是这个人在他的邻居,或者家人的眼中,又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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